“怎么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看着我,从实招来,刚才到底做什么去了!”唐景航眨了眨眼,又恢复了以往的老不正经,一边抓住了田甜的手,故作逼迫地看着田甜。
“好了。别玩了,说说看,天权怎么想地。刚刚小丽说了,下个月她就要移民去美国,和她妈妈在一起了!天权如果不喜欢小丽地话。趁早就把话说清楚了,要是喜欢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和纪铭雪有什么牵扯了!”田甜拍开了唐景航地手,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什么,去美国?你说那小狐狸要去美国,她也太想不开,小心眼了吧。不管怎么说,铭雪始终都是天权的第一个喜欢地女人。他紧张铭雪,心里一时之间放不下那也是很正常的!”唐景航有些诧异地望着田甜,张大了嘴
“你们男人就知道帮着男人说话,小丽难得第一次谈恋爱,就”田甜正要说下去,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表情变得异样的郑重其事,仿佛遇到了什么东西一般,跟着眼睛一斜,右手屈指一弹道。“天地无极,万里追踪!”一束紫光已经向着唐景航的身后飞射了过去,听得嗖地一声响,青烟一晃。似有一声婴孩的啼哭之声,紧接着田甜看到了一个流着血泪的女婴向着育婴室那边飞了过去。
“靠,那是什么东西,好像,好像是个婴儿。他,他怎么会,会飞起来的!”唐景航眼前一花,也看到了那流着血泪的女婴。
“除了妖精鬼怪。你还见到过婴儿能够飞起来地吗?亏你前世还是吸血皇族,白痴!”田甜恹恹地看了唐景航一眼,轻哼了一声,语气中略带嘲讽的味道,这个男人到了现在还是这么半调子,真是彻底服了他。
“糟糕。育婴室!”田甜的面色忽然变得异常的惨白起来。有些惶恐地喊了一声。这个怨婴,被她的符咒打到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看样子还有些能耐。一边说着,田甜已经向着育婴室那边追了过去。唐景航心中亦是充满了新鲜感,也跟着追了上去。
育婴室里,芊芊抱着小男婴瑟瑟地靠在了墙角一旁,看着那盘旋在空中的可怕女婴,瞪着滚圆的眼睛,不断地释放出一圈圈黑光,育婴室里的婴孩放声地大哭着,而另一名护士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全身被玻璃碎片割得血流不止。
那女婴目光倏然间变得森寒无比起来,冷冷地看向了芊芊,嘴巴一张,一旁的玻璃试管全都簌簌地在空中排开,蓦然间白光一闪,变成了一道道飞刃,凌厉无比地朝着芊芊直射而来。芊芊啊地大叫了一声,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沦落为那个死去的同事地下场,出于母性和职业的道德,她用整个身体紧紧地护住了怀里的男婴。
“龙神敕令,诛邪!”忽然间金光一闪,紧关着的育婴室房门被打开了,田甜一脸清冷地冲了进来,看着那女婴在吸食婴孩地灵气,心头一阵火起,一张符咒便向着那女怨婴甩了出去,强大的龙气呼啸着穿过了那女怨婴的身体。女怨婴啊地一声怪叫,身体里绿光浮动,四散摇开。田甜面色一敛,高喝一声道:“尘归尘,土归土,灵气归位!”说着右手又是一摇,一张绿色的符咒在空中铺开,形成了一个八卦圈,婴孩的灵气各自归位到了本来的主人身上。
而那被龙气环绕的女婴忽然间挣脱了束缚,眼神冰如寒光,尖啸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田甜冲撞了过来。田甜不免有些诧异,居然连龙气也收服不了一个小小的女怨婴,还真是有点玄乎了。当下腰身一摆,手中银光一闪,诛邪剑已经握在了手中,迎着那女怨婴就是一剑刺了过去。女怨婴瞳孔一缩,周身发力,迸射出一波青紫光芒,直直地朝着田甜地诛邪猛撞而来,田甜忽觉被一股强大的压力顶得无法支撑,整个人站立不住,连连地往后退了退,一股气旋呼啸着将她扫向了门外。
“啊,田甜!”闻讯赶来的唐景航看得被撞飞的田甜,面色一变,飞速地冲了上来,一把接住了要摔倒在地上的田甜,牢牢地将她拥进了怀里。田甜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缓不过来了,原本以为这一摔非得伤了内息不可,没有想到竟然被唐景航给接住了。
“你来做什么?快走啊,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这个怨婴地灵力太强大了!快走!”田甜斜了唐景航一眼,急急地催促道,如果让那怨婴闻到了唐景航身上地纯阳之气,恐怕唐景航是凶多吉少了。话还没有说完,那女怨婴果不其然地朝着唐景航冲撞了过来,手臂倏然间伸长,嘴巴一张,一圈黑光向着唐景航和田甜围拢过来,幻化出一个硕大的掌影,向着他们两个人拍落下来。
“小心!”田甜下意识地转过身子,紧紧地将唐景航护在了身后,这么短暂地时刻,她根本没有时间使出任何灵力,只想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唐景航接下这催魂掌。
唐景航的面色一凛,眼里闪过一丝琢磨不透的光芒,身子一侧,毫不费力地将田甜绕到了自己的身后,面上闪过一丝酷冷威仪之色,啊地大叫了一声,右手成拳,向着那硕大的掌影对接了过去,血色的光芒漫天散开,那掌影轰地一声碎裂开来,幻化成了点点的荧光,而唐景航的那一拳直直地朝着女怨婴砸了过去,女怨婴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啸,在她的眼前,她看到的是双瞳里泛着血光的怪物,那一拳,蕴含了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彻底掏空了她体内所有的灵气。女怨婴哇地一声啼哭,整个身影如轻烟薄雾一般缓缓地散开了。
育婴室里,恢复了最初的宁静安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哭闹的孩子停止了哭泣,脸上绽放着如花的笑靥。芊芊躲在一旁,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那一对男女,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