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你五十多年,今天终于摆平了,算是松了口气!”田甜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渍,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肃然的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手中的白刃剑也在那一瞬间化作一道光影,消散于蔼蔼的暮色之中。田甜微微地咳嗽了一下,一边捂了捂受伤的左肩,轻声地嘀咕了一句:“再让她吸食一个男人的魂魄,后果可就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田甜转身过来,便要折回道上去,却见得不远处的路边,斜斜地靠了一个人影,一脸轻佻和赞赏地看着走过来的田甜。“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不是送你回家了吗?干吗又出来,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吗?”田甜蹙了蹙眉毛,语气中有一丝恼意,责备地看向了唐景航。
“怎么,这么关心老公的安危,这么怕我出事啊?不想当豪门寡妇是不是?”唐景航一脸邪气地看着田甜,轻佻地说着。“犯贱。”田甜恹恹地飞了唐景航一个白眼,哼了一声“要出事了,也等一年之后我拿了那八千万再出事,你想怎么死都随你的便!”
“喂,你不用每一次见我就这么咒我吧,我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了,就不能好好聊聊吗?”唐景航无趣地道,懒懒地看着田甜。“跟你没有什么好聊的,我怕一聊会聊到床上去,你”田甜低了头,淡淡地回道,说到后来,却是觉得有些不对,连地住了嘴,有些尴尬地看了唐景航一眼。唐景航亦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扫量着田甜,嘿嘿地笑了笑:“聊到床上去?看来我在你的眼里魅力还是蛮大的嘛,我倒真是想和你发展到那个地步试试!”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真的很适合你!”田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唐景航,不以为然地看了唐景航一眼。“喂,我也是担心你出事所以才会出来找你的嘛,你就不能说一句好话吗?非要这么损我你才觉得满足吗?”唐景航切了一声,这个好心没好报的女人,真是倒胃口,干吗把话说得这么死。自己难道就这么不入她的法眼!
“那是你找损,谁叫你长得一副被损的衰样,活该!”听得唐景航这么一说,田甜的心里没有来由地热和起来,嘴巴上却依然不肯服输,一边说着,左肩上的伤口又发出了一声啵的脆响,乌血又冲了起来。
“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我来开车,我送你去医院!”唐景航紧张地看着田甜,一把捉住了田甜的右手,拉着她就要上车。
“我没事,回去涂一点符咒就可以了,这是乌血蛊,进医院是没有用的!”田甜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恍惚,看着拉着她右手的那一只厚实温暖的大手掌,又望了望唐景航,摇了摇头。
“乌血蛊,什么东西?”唐景航一脸惑然地看着田甜。“是人的贪欲提炼而成的一种血液,普通人碰上一点点的话就会变得十恶不赦,禽兽不如。刚刚和那个女人打的时候,不小心被她伤到了。还好她的攻击力只是初级阶段,我自己可以解蛊,回去擦一些符咒就没事了。”田甜蔚然一笑,开始解释起来。
“那个什么血姬到底是什么精怪啊?刚刚我看到她好像变成了一滩血水,还能蜕皮了!”想起刚才血姬惨死的那一幕,唐景航的心里就觉得有些恶心起来。
“是树妖鬼姥的一个干女儿。五十年前,我姨婆收伏树妖鬼姥的时候被她给逃掉了,还遭了她的暗算。追了这只血狐狸五十年了,今天总算是逮到她了,把她清理干净了,我以后的工作也闲了不少!”田甜拍了拍手,说出了血姬的身份背景。
“搞得跟聂小倩一样,还树妖鬼姥了。狐狸精,难怪会那么风騒了!”唐景航哦了一声,搔了搔头道,语气中有一丝失落。“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解决了她,有点舍不得啊,还想被她勾引一次是不是?”田甜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友善起来。
“喂,我什么时候被她勾引过了,你少乱给我扣帽子,我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不许诽谤我!”唐景航臭臭地看着田甜,大声地抗议。
“男人不是都喜欢狐狸精的吗?”田甜嗤之以鼻“上一次她上了你的梦幻情人傅恩雅的身,你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如果不是你身体里有天火,她吸取不了你的魂魄,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是什么样的男人,我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