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不能说的。
结过婚,不算什么。
“你还爱他?”
“不爱了。”
“只是忽然间想起来了。”她大概真的就只是随口一说,“都过去好久了。”
后来,闻序倒是也旁敲侧击问过她的前夫。
江稚三缄其口,总是不怎么提的。
只是说她的前夫对她没什么感情,两人早已离婚。
江稚是个对谁都很温柔的人,唯独在提起她的前夫时,眼中是有恨意的。
闻序那时便猜得到,她的前夫恐怕不只是对她没感情那么简单。
对她多半也不会好,兴许很残忍,才会有那么直白的恨。
回过神来,闻序转身看向他面前的男人,长相确实出挑,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唇瓣抿成了淡淡的直线。
男人处惊不变。
不慌不乱吐出来的几个字,姿态高冷。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里带着些许不明显的嘲讽。
闻序能清晰感知到对方对他的敌意。
他是个直性子,上前正欲同男人理论,却被江稚拽住了胳膊,被她拉了回去。
江稚抬眸,半空对上男人冷戾的眼神。
她深吸了口气,说:“的确不是朋友。”
她扯了下嘴角,语气淡淡:“应该算仇人。”
说完这句,她紧紧抓着闻序的手指,怕他冲动下又上前去和沈律言理论起来,她压低了声音,“我们上去吧。”
闻序也不想给她找麻烦。
既然她不打算和前夫起争执,他也没必要让她为难。
沈律言看见她旁若无人般攥着小白脸的手,心头像起了把烈火,来势汹汹烧了起来,他却不打算就这么罢休。
嗓音低沉。
听起来倒是很沉稳。
“方便请我也上去坐坐吗?”
“不方便。”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嗤笑,划破了空气里的沉寂。
男人直勾勾盯着她的背影,“这几年你在英国,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吗?”
江稚没有回答。
沈律言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身影,“江稚。”
她脚下微顿。
沈律言说:“不想聊这些,改天聊聊孩子的探视权。”
江稚不由得停了下来,默默握紧了拳头,在这件事上她的确被动,她想说你没资格,到嘴边又变成了一个好字。
这样的冷淡,确实也不是沈律言想看见的。
好像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一直无动于衷。
反而是心思比较单纯的闻序受不得这口气,对这个没有抚养过自己儿子的男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他还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闻序回头,一头金色的发被风吹得翘了起来。
“孩子现在的父亲是我,你既然以前没养过,现在没权利来和我们商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