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朝外走,沈律言一把捞住她的胳膊,“你要走回去?”
沈律言的眼中似乎产生了一道道的裂痕,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也带着点不可置信,“你宁愿深更半夜走回去。”
后半句话,他连说都说不出来。
江稚毫不迟疑,“是啊。”
她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她说:“和你独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无法忍受,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委屈我自己来和你做戏。”
江稚如愿以偿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密密麻麻,像忽然爆开的引线,他脸色发白,表情难看。
江稚无动于衷的想。
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就好了。
真的还对她余情未了。
真的对她还有点喜欢。
不是江稚有多稀罕沈律言的这点喜欢,而是她也可以仗着这点感情肆无忌惮的去伤害他。
只有爱,只有在乎,被伤害的时候才会觉得痛。
无关紧要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伤不到他的。
江稚也不是圣人,也想让他尝尝曾经的苦果。
她说完似乎忍耐到了极致,忍无可忍般挣开他的手,打开门就看见了守在院子外的保镖。
她愣了下,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了回去。
天旋地转间,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被扔到了身后柔软的沙发里,眼前落下一片阴影,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强行抵在头顶,她的脸被气得发红,眼睛里泛起潮湿的水色,她冷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放开我!”
曲起膝盖试图将他撞开。
却又被更大的力道摁了回去。
男人和女人之间力气悬殊很大,她在动了真格的他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这几年她已经有在很努力的锻炼自己的身体。
力气还是很悬殊。
江稚嘴里不断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每句话拆分出来都是会杀人的刀子。
欺身压下的男人,表情从始至终都很冷淡。
情绪冷淡的可怖。
静静望着她,静静听着她说的话。
“你除了强人所难还会什么?”
“我恨你,你看不出来吗?”
沈律言扣住了她的下巴,在下一秒钟堵住了她的嘴,这个吻似乎隐忍了多年,来势汹汹。
她的舌尖几乎都快要被咬破了。
疼的发麻。
被夺走了呼吸,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她咬了他,血气很快在唇齿间蔓延。
沈律言似乎不知道疼一样,另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躲开她的机会,从容温和的人似乎被血气激发出了淡淡的戾气。
他好像要将她拆穿入腹,一口一口给吃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结束了这一切。
江稚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男人的脸上迅速浮现了明显的指印,他满不在乎,也不怕被她打,这点疼和心里的疼,一点儿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