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前些年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时,觉得这些肮脏的秘密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可故事到了这里,沈律言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对江稚动了心。
江岁宁想到一个词——纸终究包不住火。
她浑身冰冷,她又怎么可能不怕东窗事发呢?
—
沈律言回了江稚以前住得最久的那栋别墅,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这里住过。
卧室里连她的气息都没有了。
衣柜里倒是有一些她从来没有穿过的裙子,他让人每个月定期给她送过来的衣服,她很少会穿。
沈律言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脑仁有些疼。
他闭上眼睛,等到心里堵着的那口气逐渐消散,才慢慢坐起来。
他轻轻扯掉了领带,走到浴室里。
用冷水洗了个脸,好让自己更清醒。
沈律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没什么变化,神态也依然冰冷无情。
他忽然一拳砸碎里镜子里的自己。
玻璃碎片扎进他的血肉,手指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手上流着的血顺着往下滴,他好像一点都不痛。
一道声音让他放手,成全了她。
另一道又实在不甘心。
他被拉扯的神经都痛。
过了会儿,沈律言面无表情走出浴室,打了通助理的电话:“你查一下李鹤这个人,家庭、背景、恋爱史。”
“好的,沈总。”
江稚回家就睡了一觉。
太累了。
和沈律言斗智斗勇真的太累了。
她到了傍晚被盛西周的一通电话吵醒了。
他的声音比那天晚上听起来的还要憔悴,也很沙哑,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不需要她的回应:“我在医院里。”
“江稚,他们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