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心都是黑的,见不惯别人成双成对过着好日子。
江稚也不想再和他白费唇舌,她最后说了句:“盛西周,别把我的事情告诉我妈妈,我不是一个任你欺负的软柿子,兔子急了还咬人,你见好就收吧。”
盛西周对她的母亲印象还不错,他大发善心般点点头:“可以,我不会说。”
他勾起唇,笑容里没几分真心:“但是你能瞒多久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露馅了怎么和你妈妈解释。”
这么多年高昂的医药费。
是从哪里来的。
还真当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江稚一言不发,调整好情绪,推开了病房的门。
傅清婉看见女儿自然是很高兴的:“回来了。”
她坐在床边,握住了女儿的手:“怎么冷冰冰的?”
江稚的手脚,每个季节都不太暖和,尤其是冬天,藏在口袋里才稍微有些温度。她笑了笑:“刚刚还去洗了个手。”
傅清婉有很多话想问她,到了嘴边,又放下了。
江稚给妈妈削了个苹果,随后开始唠唠叨叨和她说起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妈妈,你还记得李鹤吗?”
“记得。”
“后来他帮小舅舅上诉了。”江稚握紧妈妈的手:“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能团聚了。”
她感觉妈妈心里应该是很高兴的,听见这句话,妈妈的眉眼舒展了很多:“好。”
江稚没有开口说起和江北山有关的任何事情,怕刺激到她妈妈。
病房里有个液晶屏的电视,傅清婉脱离社会太久,随便调了个新闻台,电视里正在播报一些无聊的花边绯闻。
“沈氏集团总裁沈律言首次对外公开已婚的事实。”
“女星宁意嫁入豪门后两年,宣布息影。”
“科技版块股份再创新高。”
“详细报道请锁定晚间频道。”
傅清婉目光一顿,停在了电视机那张她见过的脸,江稚也看见了沈律言的照片。
她紧紧握着妈妈的手,“妈,我不是…”
她想说自己不是小三。
江稚看着妈妈越来越白的脸色,不敢再瞒下去:“我怕你担心,昨天就没敢告诉你,其实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结婚了。”
“妈妈,他是我的丈夫。”
这场婚姻,无论是表面还是内里,仔细算来,和大多数人的婚姻没什么区别。
唯独的不同,只是她的丈夫没有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