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不甘心都没用。
江稚勉强擦去毛衣上的水渍,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端起桌角右上方的水杯,对着江岁宁的身上直接泼了过去,“抱歉,我也手滑了。”
江岁宁懵了得有一会儿,她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江稚居然敢拿水泼她?!
她是不是疯了?!
江岁宁比她还要狼狈,手边甚至都没有可以拿来擦拭水珠的纸巾。
程安看得心里暗爽,压抑着即将疯狂上扬的嘴角。
江岁宁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她用力踩着高跟鞋,去洗手间简单处理了一下。
程安看着江大小姐离开的背影,偷偷对江稚竖了个大拇指:“江秘书,牛啊。”
但是没高兴多久,想到等会儿沈总知道这件事,她们恐怕都要完蛋。
江稚刚才确实是一时冲动,沈律言事后肯定要收拾她了。
但是无所谓,冲动归冲动,她并不后悔。
江岁宁从洗手间里出来,直接敲响了会议室的门,打断了里面正在进行的例会。
她脸色苍白,灯光映照下的皮肤更是没有血色,她抿了抿唇,直接了当:“沈律言,你的秘书刚刚用水泼了我。”
沈律言抬手打断了正在台上做汇报的下属,他的眉眼看起来极冷,此时此刻,犹如覆满冰霜,“先散会吧。”
闹成这样。
也没法再开会。
沈律言记忆中的江岁宁并不喜欢找他撑腰,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直到自己扛不住了,迫不得已才会找他帮忙。
下属一个个讳莫如深离开会议室。
都当自己是个瞎子哑巴聋子。
看不见听不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沈律言走到江岁宁面前扫了眼她的全身,无疑她是狼狈的,上身的衣服几乎湿了大半,开春的天气还不算太暖和。
沈律言冷着张脸,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她,“先套上。”
江岁宁说了声谢谢,她继续说:“我只是让她帮我倒杯茶,如果你的秘书只为你服务,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
沈律言冷着脸吩咐助理:“带江小姐去换衣服。”
“是。”
江岁宁不想走,她还想留下来看看沈律言会怎么对待江稚。
她知道她这样挺下作的,没什么意思。
沈律言也完全能看穿她的把戏,但是没关系,他只要对她还有喜欢,就会无视她玩的这些把戏。
人心都是偏的。
江岁宁赌他现在还偏向着她。
沈律言走到会议室外,看了眼站在工位前的江稚,面色冰冷,“江稚,过来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