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赶过去,和那个夫人合力把她弄到床上,却见一直以来都是姿态端庄的先生伸手拽住年轻妇人的衣袖,十分无力的要求道,“能跟我说说她的样子吗?”
这幅作为,换做是别人定是要被人当成登徒子了,可放在她身上,见到那双澄澈的眼眸时,全变作了肯切的哀求。年轻的妇人点了点头,道,“华初大夫,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肤色很白,听人说她是从北方来的。”
“笑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两个酒窝?”原玳抓着她的手急急忙忙的道。
“嗯。”妇人犹豫的点了点头。
听了这些话,她仿若确定了什么一般,只低着头,拽着被子低低的笑。身旁的两人就这么看着她,目露担忧。
“先生……你没事吧?”云雀上前,担忧的问道。
原玳猛的摇头,“没事没事!”她怎么会有事,她高兴还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有事。她的华初还在,她怎么会有事。她笑着,眼泪却从眼角滑落,显得十分凄然。就好像戏文里大梦初醒的戏子一般,她笑的那么疯癫,却让云雀将梗在喉咙里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
之后的几日里,原玳显得特别焦急。时不时就拉着人问,到哪儿了到哪儿了,还有多久才能到江都。常常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有时候是傻笑,有时候是皱着眉头。起初云雀很担忧,但听得钟离岱说,她怕是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了,也就明了了。只在原玳闹腾的时候,赶过劝慰几句。
七日之后,终于下了船。
一下船,她们租了马车,没有去楼外楼,而是朝着那家名叫一锦堂的医馆走,去找那位名叫华初的大夫。
那个叫做华初的大夫,好像非常有名。原玳在车上问话的时候,马夫们都能够很热情的将自己知道的答出来。说那位大夫妙手回春,经手的病人无一不治好的。说那位大夫年轻有为,年岁不大一手医术却令人惊叹。说她随和亲近有责任心……
总之,云雀听的,都是好的。看着原玳双眼冒光兴致勃勃的听着那个女子的事,她和钟离岱坐在一旁沉默里。看她这个样子,是一定以为自己想找的人就是那位华初大夫了,可万一不是,又如何是好?这几日来,原玳疯魔一般的症状落在她们眼里,实在是痴的太过厉害。
马车行至医馆,守在门口的一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过来搭了一把手,将原玳送进了馆内。进到里面,年轻人就道,“请先生在此稍作片刻,我师父一会就来,给您看治。”
进到这家传说中的医馆时,原玳开始左右张望。什么也没有看到之后,一旁的云雀看到她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后提起气,朝着年轻人发问,“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名叫华初的大夫。”她在紧张,云雀清楚的知道。因为她放在扶手上的手在轻颤,声音也抖得十分厉害。
年轻人一愣,复有冷静的说道,“先生可是听了华初大夫的名头前来医治的?可惜华初大夫一年前的时候就离开了医馆,不在此处了。不过我家师傅医术虽然没有华初大夫的高明,但也是一等一的,先生的腿伤一定能够治好的。”
原玳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抖着声音,有些害怕的问,“不在了吗?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回故乡了。”
她故乡在哪里?她问。
在澜州吧,隐约听她说过,是澜州。他答。
她是不是姓景?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