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了!”云开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扭头一看,却见原玳望着自己失神落魄的模样,仿佛被人抽光了力量,她躺在床上,显得了无生气。
就好像……一只破碎的木偶一般。云开看着这般的她,只觉得喉头一梗,什么话都咽了下去。她探手到怀里,掏出一块皮甲,放在原玳跟前轻声笑道,“你在紧张的是不是这个东西?侍女们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想着缝在衣服里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就给你留了下来,毕竟那是贴近胸口的地方嘛。”
原玳闻言,看着云开笑意吟吟在自己眼前晃着自己在意的东西,一双眼眸闪烁着惊喜。她抿了抿唇,伸手,颤抖得接过那块皮甲,滚了滚喉咙,低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云开靠在椅背上,摆摆手,显得十分的吊儿郎当,“这种事不要说些。”她看着原玳,身体前倾,有些好奇的问到,“这东西,是她留下的,你的妻子?”
“啊,嗯。”原玳点点头,模样显得有些傻。
“可据我所知,你并未成亲啊,你哪里来的妻子……”她话说到一半,收到了原玳疑问的目光,于是赶忙解释道,“那个,因为晓得了你的身份,就有事没事的去打听了一下,别介意啊。”
原玳摇摇头,没有一丝芥蒂,“不会。”她握着那块地图,抬头看着床顶繁复的花纹轻轻的道,“我的确是没成过亲,但和她是拜过天地的,入军前的一个月,算是我嫁给她……”
她笑笑,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纯真,云开看着这般的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样……”她沉吟了一会,复又爽朗一笑,“这地图,是你们当初一起画的,约好了一起周游九州吗?”
“是。”她笑着,语气却无比惆怅。
而今故人已去,誓约犹存,独她一人活在这世间,活的像个孤魂野鬼一般。莫名的,云开觉得有些心酸。她笑笑,对着原玳说道,“葬帝山顶还没去吧,那里的花现在开的正艳,等你伤好了之后,我带着你们一起去看吧。”
原玳愣了一下,方才明白她说的你们是什么。勾唇一笑,一双眼眸盛满了笑意,“嗯,好。”
云开又看了她一眼,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原玳又在床上躺了一天,方才下地,下地之后伤也好的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的水流不急,她身上的东西一件没丢。休息了几日之后,原玳和云开就朝着葬帝山重新走去。
白泽自那日之后,都在养伤,故而没有随着她二人上山。只是出门的时候让人将自己推到门口,在云开上马离开之前,给她整理了衣襟。
原玳牵着被云开放在楼外楼的五行,拍着马头,看着站在楼门前模样甚为轻昵的二人,摇头笑了笑。看样子,云开回到云州,应该就会来下聘了吧。望着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摸索着给云开整理衣服的女人,原玳叹了一口气。
从楼外楼出发,这次二人很机智的拿了白泽给的指南针,倒是没有迷路的就走到了葬帝山。经过密林的时候,她们二人还遇到了两个眼熟之人,那就是那日在墓中遇到的曹姓书生和青衫双锏青年。原来那日墓室倾塌时,他们二人正在通道中和机关挣扎,而后感觉到地震,慌忙的乱跑,等跑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在密林里不知何路了。
云开本来是想下杀手的,但发现白泽的暗卫就在周围,想来这二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