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出结果来,黎邃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独自参会了,亲自拟定了一系列会议流程,又请了监事会全程监会。
不知是不是知道了陆商在牧盛投资了的缘故,再次召开会议时,股东风向明显倒戈,之前死活不愿意掏钱的几个老股东闻到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味儿,纷纷让了步,在决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刘兴田表面上没露出什么不满,但额角怒起的青筋出卖了他,知道以自己现有的股份改变不了大风向,干脆也把字给签了。就这样,一场明争暗斗的股东会最终以提取百分之四十公积金的结果落下了帷幕。
工作告一段落,黎邃立即推了所有的行程,专心在家里照顾陆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加上休息充分,自从上次之后,陆商的眼睛再没有出现短暂性失明,只偶尔晚上会看不清楚,戴了眼镜后稍有改善,但光线不好的户外也仍是够呛。
黎邃几乎不干涉他的行动,只是一双眼睛没离过他的身,遇到不平坦或是障碍物时会出声提醒,必要时会默默跟在他身后。
过了年后,天气渐渐暖和,黎邃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冬天对于陆商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过于寒冷的天气总会让他四肢血流不畅,气温高了之后,这种情况就会渐渐好起来。
清明前夕,黎邃带着陆商去医院做检查,梁医生看完检查报告,总算是没有像往年一样暴跳如雷,反倒露出了一点儿可以称之为满意的神色。
“还不错,继续这样保持下去,这两年可以不用手术了。”他翻完报告,摸了摸下巴,“真是神奇,我原本以为他连今年都撑不过去的,看来多巴胺和心脏的联系比我想象得要大啊。”
黎邃愣了一下,又听梁子瑞嘀咕了一句,“可惜了,这么好的研究案例,要是我老师在就好了。”
“你老师?”
梁子瑞“嗯”了一声,头也没抬:“他叫leon,瑞士人,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心脏病专家,他做过的心脏病手术几乎都可以纳入疑难教案,可惜他有个恶习,喜欢嗑药,后来被学校发现,把他解聘了。之后他就满世界跑,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之前找过他一次,想让他帮我分析一下陆商的病例,但是他拒绝了我,跑到深山里做药品研究去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黎邃听完,不免觉得有些可惜,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却不能为他们所用,“他很难找吗?”
“一个嗑药鬼,一天有一半的时间沉浸在幻觉里,你说难不难找。”梁子瑞把报告整理好,从一旁的书桌里抽出病历本,“把他的饮食和睡眠情况告诉我一下。”
这些黎邃早就烂熟于心,想都不用回想,一一答了。
梁子瑞低头在病历本上做记录:“房事频率。”
“一周一次。”
梁子瑞抬头看了眼,“谎报会妨碍我诊断。”
黎邃:“……一周四次。”
梁子瑞“啪”一声合上本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一周最多两次。”
陆商这时正好推门进来,打断道:“你什么时候连这个都管了?”
“我是为你好,”梁子瑞怒道,“再胡来,小心死在床上!”
“嗯?”陆商眼睛一亮,“死在床上?听起来不错,比死在病床上潇洒多了。”
说完还去拉了拉黎邃的手,歪头笑道:“我们回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