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查,这人是惯犯,躲避了所有摄像头,也没有留下指纹,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找出来,”梁子瑞焦头烂额,“上次我就发现瑞格最近总有陌生人出没,特意加强了安保工作,没想到还是……”
他话没说完,左超的电话也进来了,陆商皱了皱眉,才按下接听键。
“找到李岩了,你猜他在谁哪里,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他,原来他被刘兴田藏起来了。”
陆商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怎么找到的?”
左超乐道:“说来也巧,你不是一直让我派人24小时跟着小梨子吗?那天跟回来的伙计说,有人去找了他,两个人说了会儿话,似乎还争起来了,只可惜隔得太远没听清说了什么,我回来一看,这不就是李岩吗,他烧成灰我都认识,就立即让人一路查监控,最后竟然在刘兴田的一个旧厂房里找到了他。”
“他人现在在哪里?”
“还在里边,没惊动,等你回来了处置。”左超道,“不过那里是刘兴田的地盘,我们不能直接闯进去。”
“先盯着,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陆商正欲起身,一时头晕得厉害,身体晃了晃,竟然一下子没站起来,袁叔忙去扶他,摸到胳膊上阵阵发烫,惊道:“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陆商脸色苍白,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他抬头望着人来人往的候车室,眼里少有地现出了一丝迷茫。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恰好瑞格失窃,报告丢失,黎邃被找上门三件事同时发生,结合前后一想,陆商已经猜到了大半。
“他知道了啊……”陆商低头,修长的手指在刚刚拆封的手机上摩挲了一阵,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你说什么?”袁叔问。
“袁叔,”陆商茫然道,“帮我办件事吧。”
赶上春运车流,高速堵车,回到市区,天已经黑了,袁叔怎么都不放心,强烈建议他先去医院,陆商不知是发烧的缘故,还是心里装着事,整个人都很不在状态,半晌才回了句先回家。
这里不比海南,室外的温度简直低得令人难以忍受,一下车,刺骨的寒风吹来,冻得人呼吸都需要勇气。他走进去,就见黎邃穿着单衣,坐在院子里削一根竹子。
他顿了顿,缓缓走过去,“在做什么?”
黎邃抬头,两人对视许久,淡淡一笑,“做钓竿架。”
陆商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许久,努力想从中找出一丝异常,“做钓竿架干什么?”
“送你。”黎邃埋头继续削竹子,削了一会儿又停下来,放下手上的刀,似乎措了下辞,“上次是我不对,我喝多了不清醒,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没有生气。”陆商被冷风吹得浑身发寒,转身去推门,“进屋吧,外面冷。”
黎邃在原地顿了顿,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