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结果出来,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和她的悲剧。
江州,绕湖而建,沿着湖开,湖面上雾蒙蒙的,一眼望去,周边的建筑都规划得很矮,掩在树丛里,偶尔露出古色古香的屋檐,相比繁华而拥挤的凌海,安宁,美丽,韵味十足。
这就是小兔子的家乡,她说夏末可以踩到野菱角的地方。虽然至今,他还不知道菱角是个什么东西。
车停在公司楼下,岳绍辉一边往电梯间去,一边拨通了手机。
“怎么了?怎么了?”
很快,听筒那头传来她很小、很紧张的声音。笑容立刻漫在他眼中,心软,手机贴在唇边,声音也压得很低,配合她,悄悄的,“没事。就想问你,江州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想要的?”
能听到她轻轻松了口气,“不用来回跑了,你早点回来呀。”
“放心,今晚一定回去喂你。”
这句话起源于张总和季萱之间,传给他俩早有了很正经很正经的歧义,他声音低,越发显得暧昧,她嗤嗤笑。
“说啊。”
“哦,那个,设计院家属大院边上有家做红豆麻薯的,特别好吃。”
“好。还有吗?”
“就可以了,多买点。”
他笑,“嗯。”
挂了电话,看看表,整三点,简单看一下分部的情况就去买点心,争取在她睡下之前回去。
上了楼直奔总工办公室,一推门,铺天盖地的图纸,宽大的绘图桌上趴着一个人,衬衣半解,乍开的臂膀,撸胳膊挽袖,耳朵上别着两支铅笔,一副现场大干的工头模样。
这就是樊津水坝的项目总工,e最投岳绍辉脾气的人。
“南嘉树!”
“tony!”
两个大男人一把握了手,拍肩拥抱,同样强壮的手臂、高大的身材,两人一笑,惊天动地,偌大的办公室立刻显得狭小起来。
“怎么样?”
这家伙的办公室根本无处落脚,岳绍辉就近拉了把椅子坐下,很随意地翘起腿搁在膝头。江州分部的情况每周都有电话会议直接汇报,这一问不过是例行一句。
“您还别说,我这儿正好儿有事儿。”
南嘉树是京城人士,一口书面京片子,每次他一张嘴,张星野说会让人怀疑自己的听力和母语,而且话又狠又利落,应对不过来很容易咬舌头。星野都这么说,岳绍辉自然就更不行了。好在这家伙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博士,却不妨碍满世界做项目,英文很棒,交流无障碍。
“什么事?”
给岳绍辉递了一瓶水,南嘉树靠坐在绘图桌上,“一期刚进详图,设计院那头儿就三天两头改也没个准谱儿,我这儿见天头疼,今儿开会说是要从现场调个总工回来做统筹。我一听那人名儿,乐啊,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