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不是爷存心夸赞你,分明是你不但懂得诗句,更是出口成章,爷认识你这么些日子都没有发现,你竟然还是个才女呢。”
“爷啊,恳求您不要再笑话霍沫了。”
“哪里!爷真不是笑话你,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夸赞你呢。而且爷看得出来,你应该不止是会些皮毛和雕虫小技,至少是读过不少书的。”
霍沫见王爷这么肯定,于是如实禀报道:
“让爷见笑了。霍沫自五岁起,阿玛就请了一个汉人做师傅,因此也读了些诗书,只是霍沫很不用功,而阿玛原本就没有多少要求,只是希望霍沫不要丢他老人家的脸就好,师傅见霍沫一个女孩子,更是没有严加管教,所以霍沫学得很是浮皮潦草,这会子在爷面前谈论诗书,实在是班门弄爷,让爷见笑了。”
满人家的格格五岁就开始读书?这可真是将王爷小小地震惊了:
“噢?五岁就开始请师傅了?那至少也是童子功了,那爷就考考你,你刚刚吟出的那首诗出自哪里?”
“回爷,那是一首北朝的乐府诗,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汉人的诗句,原是从鲜卑语转成的汉文,只是由于被汉人收录进了乐府诗集,流传了千百年,有些不求甚解的人竟误以为汉诗。”
如果说乍一听到霍沫随口吟出的“天苍苍、野茫茫”之时,他还只是惊讶满人格格竟然熟知汉诗,现在再听她将这首诗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则是格外地震惊她的才学了。不用再考其它的什么,就凭这一道题,霍沫绝不是她自己口口声声的所谓不足挂齿的雕虫小技,而是确实很有真材实学。
面对霍沫是个大才女这个崭新的发现,王爷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冰凝。冰凝也是在小小年纪令他发现了她的横溢才华,两个同样都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唯一不同的就是性情。霍沫是温婉的,简直是与婉然如出一辙,此时王爷忽然发现,这个霍沫既有温柔的性情,又有美貌与才智,完全就是冰凝与婉然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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