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把碗推到了一边,冰凝赶快喊月影和竹墨进来,一个服侍他漱口,一个赶快撤了膳席,然后两个人又悄没声地退了下去。见奴才们都下去了,他才开口说道:
“过来,坐这边来吧。”
“要不,妾身还是站着回话吧。”
“你这是干什么?你愿意站着,爷的小阿哥不愿意站着。”
冰凝无奈,只好别别扭扭地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你看看你,爷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给爷脸子瞧了。”
“没有啊!您这回可真是冤枉妾身了,妾身真的没有对您心存不满,妾身只是深感自责。”
“噢?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你还会自责?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自责?”
“妾身不应该出那个文字令的新规矩,不该提那个参加对诗的人就不能喝罚酒的规矩,不该胳膊肘往外拐,不该让爷被罚了那么多的酒,丢了咱们府里的脸面……”
听着冰凝貌似诚恳的滔滔不绝却是避重就轻地承认着错误,他真是服了她了。这点儿的小人儿,这么小的脑袋瓜子,怎么就有那么多的鬼主意!虽然被她气得不轻,不过他今天可是有足够的耐心来听她搜肠刮肚地承认错误,而且还颇玩味地看着她。
冰凝被他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于是赶快草草地结束了滔滔不绝。待她停了下来,他则是一直把玩了半天手中的那块玉佩,过了有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才开口问道:
“爷的生辰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