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那天额娘说,哥哥们因为要当官才由阿玛来考课业的,现在悠思没有当官阿玛就来考悠思课业呢。对啦,连额娘都比不过悠思呢,阿玛都不考额娘的课业,只考悠思的课业!”
小家伙再次沉浸在将冰凝打败的胜利喜悦之中,又给他展现了那个极为熟悉的“得意洋洋”的表情,却是将他的心狠狠地刺痛。
他们一家三口在松溪月下对诗,在晓月湖畔采莲,多么的幸福温馨,多么的其乐融融,难道幸福时光就这么如昙花一现般地一去不复返了吗?要么只有他和悠思,要么只有悠思和她,中间总要少了一个人,不是他,就是她。
那一天在陶源里,他被冰凝气得简直是与她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了!以前他们也爆发过冲突,也曾经势同水火,可是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爱她,吵过了、生过气了,也就全都过去了,虽然当时也曾经气得不行,但是过没两天就忘到了脑后,更不会耿耿于怀。
现在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生气,他恼怒,可是他也后悔,他更伤心。就像现在,看着悠思天真无邪的目光,他是那么的难过,那么无限留恋他们曾经美好的过往。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爱才有恨,恨,只是爱到极端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于是他对悠思说道:
“来,今天阿玛也教你功课好不好。”
悠思一听阿玛要教她功课,激动得一个劲儿地说好啊,好啊,然后目光专注地望向他,万分期待着他的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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