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急急地寻找着他的肩头:
“爷,疼吗?”
“不疼。”
得到否定回答的玉盈还不放心,又抚上他的右腿,右侧裤管的大部分已经成了破布条子,即使没有成为破布条子的地方,也全都成了破布筛子:
“这里呢?疼吗?”
“不疼。”
玉盈又急急地抓起他的两只手:
“这里,手,疼吗?”
“不疼。”
听着这一连串的“不疼”,玉盈气得几乎丧失了理智,竟然破天荒地不顾礼仪地冲着他大声喊道:
“您是铁打的人吗?哪里都不疼?怎么可能呢?都这样了,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呢?”
望着这个对他从来都是柔声细语的玉盈,他突然愣住了。原来,她也会冲他大喊大叫,也会对他关心则乱。面对这满腔关切之情明白无误地溢于言表,他的心中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暖流紧紧地包围!如果她对他无情,她怎么会这么失态地关问他的伤情,如果她对他无情,她怎么会这么痛快淋漓地洒下伤心的热泪!
于是他反过来一把拉上她的手!玉盈不明所以,愣愣地望着他,只见他拉着她的手,拉向他的面前,放在了他的胸膛。即使透过厚厚的衣衫,她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一声一声,怦怦怦怦,有节奏地跳动着。
“你感觉到了吗?”
“回爷,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