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闭嘴!”被激得忍无可忍的小太子,听闻这话,猛得转身把手里抱着的披风兜头砸到了崔勤脸上,“你信不信我砍了你的狗头!诛你九族!!!”
崔将军也是奇葩,小太子客气疏离他愤愤,倒是劈头盖脸砸他披风,砸出了他的笑脸:“生气了?”
景元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可不是气坏了吗?原还忍着不哭,听崔勤这问题问得,眼泪唰得就下来了,凝着一张沉重的脸,泪珠子却一串串地掉,看起来可怜巴巴又特别可爱。
崔小将军终于不忍心再欺负下去了,抓起自己的中衣遮了遮一身指甲印子,走到景元面前,捧着他的脸给他抹眼泪。
“殿下,别哭了,您可知臣心悦您已久?昨夜里得偿所愿,与您共赴云雨,该是乐事啊!”
“乐个屁,”小太子被安慰了,反而哭得更凶更委屈,连市井粗话都出了尊口,“你狗胆包天,敢欺辱太子!”他的屁股还在火辣辣地疼呢,那秽处也是说不出的难受,都是崔勤造的孽!
“怎能说是屈辱?本事床笫间的情趣呀我的殿下,臣敬您之心与慕您之情,天地可鉴。”
天上怎么没打个雷劈死这个犯上还信口雌黄的家伙?!景元一边哭一边愤愤的想,这要是敬是爱,他就不姓景!!!
看着景元扭着头不看他默默掉眼泪的样子,崔勤觉得小太子可怜又可爱,心里痒痒地但也软了,心知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说通的,昨夜吃也吃过了,今天该说的也说了,现下可得让景元自己回去想想了,小太子这一时半会儿只顾着生气,怕是还没忘深里想呢。
“殿下,别哭了,臣送您回宫吧!”说着,景元拿起刚才景元扔在他身上的披风裹住了太子皱巴巴的常服,又利落地打理好了自己,护着太子出了教坊。
一路上景元还在抽泣,哭得凶了,一时半会儿有些停不下来,确实如崔勤所言,他心里头还在记恨着昨夜的一夜荒唐,却没深想崔勤刚才说的心悦他的话……
直到走到教坊门口,崔勤拦了他一把,将披风的帽子翻了起来,遮住了太子的脸,对他说:“殿下,您且好好想想臣刚才说的话吧。”
景元一愣,崔勤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人送上了马车,随后一骑当先,将太子送回了东宫。
在宫门口,崔勤拜别了景元,一个人离开。景元则被神色焦急地快要哭出来的吉祥给恭迎着恍恍惚惚地踏进了东宫。
“哎呦,我的殿下啊!真是要了奴婢的命了啊!”吉祥昨日一夜没睡,到了早间开宫门的时候,已经快要急疯了,好在一开宫门就收到了崔家的报信,知道太子平安无事,这才放下一半的心,现在见到人了,吉祥才觉着后怕,一路躬身跟着景元念念叨叨。
小太子十分沉默,帽檐还遮着他的脸,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