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在心底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永乐帝看来就等着他说这话呢,很明显地吁了一口气:“皇兄,此乃小事,母后那边自不能让她知道的,未的让她担心”
看来,他虽贵为皇帝,也怕这天真如稚儿的安逸王说漏了嘴把自己的行为给捅到了太皇太后那儿,这皇帝大大地狡猾,借着教训自己的儿子,设了个陷阱让安逸王自动自觉在太皇太后面前出声为自己开脱。
安逸王咕哝一声吞了一口酒:“您放心,皇上,我不是白痴。”
永乐帝这才转头道:“看在你皇叔的份上,今日就饶了你!如有下次,哼平身吧。”
夏侯商这才站了起来,又过来扶了我起身,垂手站在堂下。
安逸王却是热情招呼道:“皇上,这酒真不错,您还没喝过吧?来来来,今儿我请客,请饮两杯,商儿,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坐下吧,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不错,还能从我手里赢了瓶酒去”
又四周围望了望,看到了静静地站在阴影里的那人,道:“噢,墨大人,你也来了?来,也来喝一杯你不会饮酒,半怀就好了,别浪费”说完当真倒了半怀酒给他,场内的人恐怕都知道他是什么脾气,所以,他虽贵为王爷,也没有人上前接了他的瓶子帮手斟酒。
有安逸王的插语打浑,让场内的气氛没那么尴尬了,墨子寒自是全没了在外边的嚣张气焰,恭敬之极的欠身道:“不敢有劳王爷,臣在一旁侍候就好。”
永乐帝没开口,夏侯商自是不敢坐下的,直至永乐帝道:“你皇叔叫你坐,你便坐吧。”
他这才小心地在下首坐了,我自然是没有坐位的,只在他身后站着侍候。
安逸王坐在永乐帝对面,两条腿盘着,眯了眼先喝了一口,感叹道:“满嘴清香,弥久不散,清甜幽香的味道渗入了五脏六肺,真不愧采十多种西域奇花制成的酒可惜啊,本王却猜不出哪些花。”
永乐帝奇道:“皇兄,如果您都猜不出来,还有谁能猜?”潜在词是,你猜不出来,还偷跑出宫来猜?你想要酒,朕下个旨让人送来不就行了?
安逸王虽心思单一,可并不蠢,瞪着眼道:“一张嘴就能拿到手里的东西怎算得上好的,我就是想来看看,这六年都没被人拿走的酒,今年会不会有人拿走,再说了,说不定我胡诌那么十几种花,冷不丁的猜中了呢?”
这位王爷倒真是一位率性而为的人,想法当真奇特不已。
他一番话,说得永乐帝连连摇头,却也无话可说。
他一转头,便望见了我:“商儿身边这个女人可能能猜了出来。”
我看清了永乐帝眼内一闪而逝的疑色,暗骂这安逸王真是没事找事,忙道:“王爷谬赞了,其实妾身也是猜不出的”
安逸王眼一瞪:“猜不出你还和我抢,害我白担心半天”
我暗想,你不也猜不出吗?这话自然不能说,只得尴尬地垂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