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一人。”
“粉葛之前拦我了,是我自己执意要去的。你要怪就怪我。”郑绣忙道。
这时的人对犯了治不好的疯病有一种迷信,觉得那是邪魔入侵。便是薛直不太信这个,也不敢让郑绣犯险。
他叹息一声,“你说你,瞧什么新鲜,回头真要生了病,我跟阿劭如何是好。”
郑绣歉意地笑了笑,柔声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是我鲁莽了。阿直,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这么温柔地看着他,薛直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火气。何况那火气本就不是冲着她的。
“好啦,你从外头也是急匆匆回来的,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说。”郑绣对着粉葛和白术使了个眼色,她们便从地上起了身。白术去端了茶过来。
屋里暖融融的,熏着从庆国公府带来的银丝炭,比外头寒风凛冽的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薛直喝过热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外头巡查的怎么样?”屋里都是自己人,郑绣便直接问了出来。
薛直道:“都是些荒田是的徒弟,也看不出什么。去果园瞧了瞧,那些果树长得也不好。听李管事说,这里的果树平时都是悉心照料的,长成的却很少,即便是那些长成的,收成也不算好。”
两人对这个庄子都感觉到越来越奇怪,地方是真是好地方,穷又是真穷,也太过诡异了。
没多久,小厮把大夫也请来了。书柳也过来伺候着。
大夫给郑绣把过脉,只说是受了惊吓,吃两幅安神助眠的药,休息几日便好了。
满屋子的人,都终于松了一口气。
郑绣倒觉得还好,只是受了惊讶嘛,也不算什么。
送走大夫后,书柳没有立时回去,而是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
郑绣瞧出来了,便让她有话但说无妨。
书柳这才开口道:“奴婢也是担心太太的身子,有些话便斗胆说了。”
郑绣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书柳道:“自从静影被送到庄子上后,庄子上便怪事连连,收成是一年比一年差,地里的庄稼和果园里的果树就是长不好。外头都在传,是静影犯了邪祟,才招来祸难。二太太今儿去瞧了她,奴婢怕您也……”
薛直立刻道:“休得胡说!”
书柳便忙道:“是是是,奴婢说错了,二太太吉星高照,自然不会有事。”
郑绣也道:“怪力乱神之说不可尽信。你先下去吧。”
书柳若是不说这些还好,说了郑绣便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本就是书柳遮遮掩掩提起了犯了疯病的静影,让她生了探查的兴趣,然后眼下又把静影的事同怪力乱说直说串了起来……简直像是有预谋的一般。
书柳很快便退了下去。
郑绣让粉葛和白术去外头守着,这才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同薛直说了。
薛直不善农务,正是觉得这件事摸不着头脑,此时便问:“你是说,这事儿是李管事和他媳妇从中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