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微微无力感。
男性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灵巧而细致的在恬岩脸颊上方动来动去,而手的主人一脸的专注和耐心,之前让人火大的情绪和疲惫统统消散,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就是在看见伤口的那一刹那,毫不作假的心疼万分的神情。
恬岩鼻子一酸,眼角稍稍润湿了些,真诚的看着对方道,“燕枫,谢谢你。”
这是一句非常简单的话,对于大部分乐观开朗、成熟懂事,从小在各方关爱、老师同学的帮助和有爱下,谢谢这个词总是被不停的重复,同时伴随着一个微笑,无论是说这话的人还是接受这么谢意的人,心底都很开心。
而还有一部分人,傲
慢自大或者自私狭隘,从小没有一个好的指引者,这个人可能是父母,也能是亲戚,可能是老师或者某同学,可能是某本书上写的,他们绝对不会把谢谢和微笑经常挂嘴上。
(=3=好吧,作者对谢谢有感而发,可能啰嗦了,又神展了一点点,没有赶脚滴请无视。)
不过恬岩属于另外的一波小众的人,他们沉默冷淡,不爱和人亲近,独立性强,不常接受他人的帮助也很少管闲事,不爱笑,不爱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别人,所以这样发自内心的对别人表示感谢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有些柔软有些小声的说着感谢的话,就像心尖被羽毛挠了那么一下,燕枫动作一顿,随即大力将对方拥入怀中,满怀歉疚的颤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和谢谢其实是一对坑爹的并列关系,它们出现在十字文明礼貌用语里。
对于燕枫来说,他这二十多年简单却又充满荣耀的生活里,向别人道歉的次数屈指可数,唯一的几次都是献给了恬岩,而恬岩说谢谢亦如是。
两人拥抱在一起的姿势延续了很久,但是身在其中的他们并没有去关注时间。
向来不喜欢他人碰触的恬岩陷入了另一番内心世界的遐想中,前世的他对亲人并没有表现过亲密,正常说话交谈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这一世他连父母都没有,学校里倒是有一些认识的同学和伙伴,并无多少交心。
而对于燕枫这个人,他发现自己定位无能了。不是亲人、应该也是朋友,却比他理解意义上的朋友似乎…更亲密了些。
亲密这个词让他一阵局促,于是当他意识到还被对方拥在怀里的时候,他没有想要挣脱,也没有觉得难堪厌恶,而是有些…喜欢,还有一些…贪恋。
这个感觉…其实不坏。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五点粗门的苦逼tat兔子前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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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么撒花滴妹纸。
默默看霸文的妹纸给俺点爱的鼓励咩!!!
粗来冒下泡让俺一窥乃们神秘滴马甲名纸吧。=w=
☆、都与你无关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将军宅邸小铁栅栏外,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蜷缩在紫藤萝花下,清晨雾气较重,他穿着短袖白衬衫和牛仔裤,露在外面的胳膊早已冻得冰凉,恬静黯淡的微光中面容看不真切。
细长柔软的睫毛沾上一些花露,眉间轻皱,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白皙的领口皮肤在冷蓝色的晨光中像是白瓷般泛着莹光,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依稀可以想象少年胸腔至腹部的平坦与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