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床板似是不堪负重的声音的时候,凤诺清终于无法忍耐的抓起了外衫披上而后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听那么多话已经令他受不了了,无法想象之后还要听他们在房内的情话的他将会有多么痛苦,就当是爲了自欺欺人,他只想要逃避。
脚步微微有些沉重,凤诺清甚至连自己未穿鞋子便走了出去这件事情都不曾发现。直到他走出了镇子的一刻,他才倏地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被地上的石子所割伤。原本白皙的裸足如今却脏污不看,上面还有着受了伤后的伤痕以及血迹。
「好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脚很疼,可以的话他很想要回客栈。但是一想到他回去了还要听到隔壁那亲热的声音时凤诺清便摇了摇头断绝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几乎无力的坐到了镇口的树下,他已经顾不得那地上的尘土是否会弄脏他身上的衣服了。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脚,凤诺清从怀里面掏出了绢帕,虽然没有水可以来清理脚上得污迹,但是至少还可以擦拭一下那脚上的伤痕。
绢帕接触到脚上的伤痕的时候,一阵阵的刺痛令凤诺清难以忍耐的皱起了眉头。「好痛,好累,真不想再回去了……」抱着双膝,凤诺清忍了一天下来的委屈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一个劲儿的哭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爲什麽要哭?书生?」
冷淡的声音传入了凤诺清的耳朵,他缓缓的抬起了头,入了眼的脸却惊得他忘记了落泪。
「皇甫……逸……皇甫公子,这么晚了,为何你会在这里……」勉强扯出来的笑伴着那两道泪痕,反而更加令人心疼。
「你爲什麽在这里?爲什麽你还在这里哭?」皇甫逸南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的低哑,似乎音带都收到了损坏快要无法发出声音了一般。
凤诺清慌张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痕,但是却无法改变眼泪早已被对方看到的事实。「皇甫公子才是……为……爲什麽,会在这里?」明明就应该在隔壁的客房里面和那个假冒的风若欢爱的,可是爲什麽他会追到这里来?不,或许是看着那个半夜还偷跑出去的自己形迹可疑而忍不住跟踪过来的也不一定。「莫不是皇甫公子害怕小生要做对大家不利的事情而担心着追了出来?」
「你要用这个称呼喊我喊到什么时候?」皇甫逸南紧紧地皱着眉头望着凤诺清,「我之前就说了很多遍了吧?我不要你那么多礼的以那种方式来称呼我。」
凤诺清不由得一愣,自己的易容绝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够被外行人所识破的。可是……爲什麽皇甫逸南却……
「皇甫公子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想要说些什麽……呃!」被疼痛惊得连忙缩回了自己的脚的凤诺清却被男人的蛮力而缩到了一般便收不回去了。「那个……请你放开你的手。我的脚被你这么抓着很痛。」
「爲什麽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似是在斥责着凤诺清的声音之中带着些严厉,却也听得出心疼。「你看,不光是脏了,还被石子割破了。」
「小……小生只是忘了穿鞋子罢了,皇甫公子你还是放开吧!而且……有人会很在意你的事情不是吗?」未曾听出自己的声音里面带着些许的醋意,凤诺清紧紧地咬着下唇,「即便小生再不济,至少小生也是一名男子汉,不过是这些小伤……唔嗯!」
随即被人堵住了双唇,凤诺清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他现在所亲吻着的,不是凤诺清,甚至不是风若,而是这个看着可以说是生人的,连名字都不知晓的……书生。
「不……恩……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