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窗后所见的摆设非常简单,几张竹制桌椅,一两张山水画幅然后余下的便只有一室的淡香。正对着竹门静坐着喝茶的男子同凤诺清一般,亦是一身白衣。淡笑着的男子妖冶无比,但一双眸子却似乎和某个人异常的相似。
傅文彬不由得将目光停驻在了江顷帆的身上。那目光让江顷帆非常的不舒服,恶狠狠的瞪向了傅文彬,江顷帆恶声恶气的问道:「你看什麽看?」
「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有血缘关系的什麽人吧?」那眸子,当真是越看越像。只是因为一个样貌妖冶,所以那双眸子看上去似乎更加的妩媚,而另一个却因为一天到晚都绷着个脸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多少银钱似的,所以那双眸子看上去只是让人觉得美,而无法觉得妩媚。
江顷帆眉头紧皱,就在傅文彬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江顷帆才缓缓的说道:「没想到你这蠢材竟然能看出来。」这话,究竟是褒还是贬,傅文彬倒是不曾注意。
「在下乃是顷帆的兄长,名唤江顷潺。」江顷潺淡淡的说道,然后走下了位子朝着江顷帆走去。男子伸手探向了凤诺清的手腕,搭了搭脉,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淡笑。「真不愧是凤诺清。我说,那个脸部僵死的青衣男,你来给我将诺清抱过去。顷帆,你替我招呼客人。」
江顷潺所说的人,便是左靖兰。那种描述让左靖兰青了一张脸,充满杀气的眸子死瞪着江顷潺,似乎那样便可将江顷潺的背给瞪出一口骷髅一般。可这目光却被江顷潺彻底的无视了。在傅文彬以及皇甫逸南二人身上看了看,江顷潺就好似是决定了什麽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至于等我治好了诺清之后,就由你来伺候诺清。」纤纤细指所指向的,便是皇甫逸南。
江顷潺如此的决定急了江顷帆。「江顷潺你!照顾诺清这种小事由我来即可……」
「谁要你来?一路上你已经将诺清抱了过来,难不成还要你伺候?自当是大家轮流做。那个黑大块头你就日日给我们烧火生碳,顷帆你去煮饭烧菜。谁敢有异议,我就让他生不如死。」淡笑着说着的男子说出来的话却不似他笑得那么的温和。
第8章兄弟阋墙
神医,可治人,那自然也能杀人,且杀人甚是简单。
「逸南,我们莫不是真的要听从那个男人的指示不成?」傅文彬呆呆愣愣的问道,而左靖兰已经抱着凤诺清随着江顷潺走远了。
看了一眼竹门的门缝,皇甫逸南淡淡的说道:「照他说的做。」在这里,他们便是再怎么本事高超也没办法,机关密布的这个地方,江顷潺若真想杀人,再简单不过了。再者……他也可趁着这个机会接近凤诺清,好好的了解一下凤诺清和那个人是否有什麽关系。那股味道,以及那个触感,确实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靖兰,你可还记得我?」走在前面带路的江顷潺问道。
被问及这个问题,左靖兰的身体有些僵硬,一瞬间,步伐有些乱了。「神医药挂,在下岂会不知?」左靖兰说得生分,因为江顷潺背对着他,他看不见江顷潺脸上的表情。
「神医药挂……呵呵,也是,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顷潺自嘲道,「我救得了天下人,却终是救不了江顷潺。」以纱遮着的掌,不自觉的握紧,仅有那只手掌,任凭是谁都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