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回去路上,姜荻和赵明夷并肩同行,他背上受着伤,姜荻也不让他提东西,即使他多次询问,姜荻也还是坚持自己背着药箱。
“本就没多少东西,我自己可以拿的呀。”
晚间吃饭的时候她喝了点药酒,后劲上来后舌头都有些打结,连着说话都软绵绵的,尾音拉长,听出些南方姑娘的音色,
赵明夷是伤患,不能喝酒,哑奴倒是想喝,姜荻说他是小孩子,也拦着不让喝,
最后醉的也就她一个人,赵明夷借着月光偏过头看她,光亮透入他的眼底,将某些晦涩的情绪照的肆无忌惮,
“说话倒是学得快。”
姜荻酒量确实不怎么好,此刻怕是已经脑袋成了一团浆糊,她斜斜地看了赵明夷一眼,
“怎么,不好听吗?”
青年笑着点头,伸手把她拽回来,这人走路走的歪歪扭扭,都不知道要走哪里去了,
“再走就掉进河里了。”
石拱桥的对面就是小院了,几步路的距离,二人却停了下来。
喝醉了的人身体是软的,四肢也没有力气,几乎是轻轻一拉,姜荻就荡到了赵明夷身前,
“干嘛看我?”
可能是困意上来了,她眼睛都半睁着,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意,
赵明夷就垂眸看着她,或许是因为许久没听到回复,那姑娘还伸出细白的指尖暗戳戳地戳了一下他,
“嗯?”
赵明夷不答反问,“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