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邢星点头,“好。”
这么乖?秦箜看着他,总担忧这小子不靠谱,于是他仿佛确认似地询问道:“我走了啊?”
“走呗,”邢星可快应道,“不是要迟到了吗?你磨叽啥……难不成你可以请假一起去?”说最后一句时,话音里的期待并不故作掩饰。
——纠结实在不是他的作风,我们的邢星同学虽然想不明白他对秦箜怎么这么的黏糊,但他短时间内就已经十分没负担地接受了自己的黏糊,且决定有时间再去想这个对他而言很复杂的问题。
而闻言的秦箜却只觉自己的迟疑是在浪费感情,遂再不多停顿了,大步朝着自己停车的地方跑去。
旁观了全程的苏哲好辛苦才忍住没笑出来,装模作样咳嗽两下后,温声对邢星道:“那邢星,我们也走吧。”
说实话,由于一开始得知有人能得到叫称呼秦箜为小箜箜的殊荣,第二天还发现对方我靠简直好漂亮一个清冷omega,所以邢星是很怀疑这人或许跟秦箜有点什么关系的,也因此存了些说不明白的暗暗的小疙瘩。
可现在看大美人如此谦逊有礼,邢星顿时惭愧地把心里那点小疙瘩碾平,怕大美人多等,结结巴巴应了一声,赶紧上了车。
秦箜驱车终于到学校时,差了三分钟就要上课迟到,他赶紧把车找了个位置停好,就直接跑到班级。
还好备课准备充分,秦箜除了最初因为跑动气息有些乱,之后很快便进入了状态。
今天的课表非常不友好,他上午有此刻3班的课,下午还有一节5班的。又因为同事请假去医院照顾老人,他帮忙代课,所以下午要连上三节——唯一安慰的是,今晚没有他的晚自习。
等到最后一声下课铃响的时候,秦箜只觉得嗓子到了撒哈拉沙漠走了一遭,干得发疼。
他回到办公室,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喉片含着,又喝了不少水,这才觉得得救了。
窗外,太阳已经下了班,因为乌云,夜幕呈现出绮丽的玫红,不见月亮,亦寻不见星星的身影,只有寒风猖狂地敲锣打鼓刮个不停。
秦箜看了看时间,已经近六点了,邢星他们估摸着怎么也该弄好了吧。
苏哲刚关上车门,手机就弹出秦箜发来的微信。
他看完笑了,从后视镜里望着邢星说:“不回去了,秦老师叫我带你去吃饭。”
邢星本来想着能回家怎么能再央着秦箜做次炸酱面,现在计划破灭,办好身份信息的愉悦感瞬间减了半。
大写的“失望”摆在脸上:“秦箜还没下班啊?那他自己怎么吃?”
“秦老师要改作业,改完再回家,”苏哲笑着说,“他这不是怕你饿着吗?”
这话听着顺耳极了,邢星嘴角不自察地上扬,脱口道:“那我去学校等他一起回去呗,我不饿。”
说完对上苏哲似笑非笑的眼神,猛地一顿,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别人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