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个人很忙,也很辛苦,车祸的赔偿款虽然很多,可也不能坐山吃空,她就开了一家麻辣烫的小店。
父亲的死亡让她迅速早熟起来,不想再给辛劳的母亲增添负担,宁愿委屈自己。
好傻的一个人。
两个人就这样慢慢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南阿姨是一个坚强的女士,拥有乐观的心态,对女儿很是爱护,爱屋及乌,也有感谢的缘故,对莫惊春也很关怀,视如己出。
在莫惊春心里,如果她有妈妈,希望就是南阿姨这样的人。
而她和南玉芝认识了这么久,朋友这个关系已经无法界定彼此之间的感情,虽然不是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芝芝在她看来,比亲人还要亲。
她不可能对痛哭的闺蜜置之不理。
开车花了二十分钟,莫惊春到地方的时候,南玉芝已经哭得差不多了,只是恹恹地坐在路边石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睛也红红肿肿的,时不时抽噎一下。
莫惊春把车停好,走到她身边,先递过去一瓶拧开的水。
“因为什么吵架了?”她说,“要不和我说说?”
然后拿出一张薄毯抖开披到人肩上,又把另一条毯子折成长条铺到地上,温声说:“坐毯子上吧,直接坐地上多硌啊。”
说着,给一旁的德牧兽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瞬间明白,把南玉芝轻轻抱起来一点,挪到了铺好的毛毯上面。
做好这一切,她这才坐到人旁边,轻声问道:“怎么受这么大委屈呢,说出来,我帮你出气,好不好?”
哭了半天,南玉芝也觉得有点渴了,她慢腾腾喝了两口水,闷声闷气道:“就是顾宜啊,她今天跟发疯似的,我刚回家,她就阴阳怪气的,问我是不是吃饱饭才回来的。”
“我去干什么早就和她说过了,吃饭的事也说了,还问一遍是什么意思啊。然后我就说,我不是手机上告诉你了吗。”
她用手背抹掉两滴泪,“然后她说,看一堆模特是不是都乐不思蜀了,这都要黑天了还不回来,真不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这个对象。”
“那个语气真的可不好了,阴阳怪气的,又说什么吃得开不开心啊,大餐吧,毕竟有个总裁好闺蜜呢,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对象在家喝西北风呢吧。”
“你说,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南玉芝复述了几句,伤心的劲过去了,愤怒开始冒头。
“她是不是阴阳我出轨!”
“我有朋友还是我的错了?我就得一天天守着她,在家给她洗衣服做饭是吧,她要是看不惯,自己也找个赚大钱的朋友啊,我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莫惊春只听两句就知道这人什么心理,无非就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