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郁槿唇角轻勾,她有时也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能分享心事的好朋友。
会所里,酒桌上。
郁槿长腿交叠,身躯微微倚着桌边,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来自我麻醉的。
听着轻快的音乐,酒香漫过鼻尖,腥辣的酒液一杯一杯地入了喉。
陈曼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只能一杯一杯陪着,在自己最大的限度,撑到能把醉酒的郁槿送回家。
酒过三巡,陈曼只觉不能再喝下去了。
“不行了,阿瑾,我要吐了。”
打了个酒嗝,就飞快跑去厕所吐。
郁槿透过光亮透明的酒杯,看着陈曼跑去吐的背影。
她觉得喝酒不会吐也不是一件好事,只能慢慢感受着酒精上脑,身体微微发热,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
脑子里都是五年前那晚,阴差阳错被宋鸢标记后,对方的概不认账。
摸到手机,打开那个五年前就已经建立的联系人——宋鸢。
不知道是酒精上脑,还是憋了五年的激愤今天通通都被激发出来。
郁槿点了拨号——
铃声响了许久,被挂断。
郁槿锲而不舍。
……
景溪北苑,宋鸢闭着眼睛把电话挂断,继续进入梦乡。
没睡几分钟,电话铃声继续传来。
宋鸢怕罗薇有什么急事找自己,眯着眼看是怎么个事。
当看见手机上显示郁槿来电时,宋鸢差点把手机扔掉,睡意全无。
郁槿居然还存着她电话?
宋鸢清醒了几分,看了看恬静地睡在旁边的小团子落落,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
郁槿说:“混蛋!”
宋鸢听着恶劣的语气,下意识把耳边的手机拉到眼前看看备注。
“你……确定没打错电话?”
郁槿喝酒上了头,语气慵懒,又带着钩子:“我没有打错电话,宋鸢。”
这声“宋鸢”叫得颇为发狠,宋鸢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忐忑的等着下文,可对面的人却不发一语。
“郁槿?”宋鸢试探着。
“混蛋。”对面的人语带呢喃,音量很小。
小声地让宋鸢以为郁槿在开玩笑。
宋鸢又觉得郁槿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只得再问一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边郁槿在酒桌上撑着苦笑,重复且强调了一遍:“我说你,宋鸢,就是个混蛋!”
宋鸢瞳孔地震。
满脑袋问号。
什么毛病?
现在都流行半夜打电话骂人混蛋了?
简直莫名其妙。
宋鸢想反驳的话就在嘴边,但耳边全是罗薇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得罪郁槿,不能得罪郁槿。
宋鸢气愤地挂掉了电话,决定不与醉鬼计较,回到床上刚要入梦,魔鬼般的铃声再次袭来。
宋鸢用力地摁下挂断,果断关机。
这下是真的是睡意全无了,只好在心里把郁槿骂了八百遍后强行闭眼。
妈妈和妈咪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