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段勋终于忍不住偷偷过来看许声寒了。【作者有话说】:宝儿,我肥来啦!今天还有更新!醋预计是要这个月完结的(所以要开始爆更了,泪目)让我们来把之前的断更愉快的忘掉吧!(/w\)……… (/w?\) 与我无关许声寒这一系列大动作之后,整个医院基本都知道了他要离开。医生并不赞同这种举动,癌细胞已经对许声寒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就如同是一个外表光洁漂亮,内里腐烂的苹果。一旦不慎划破这层脆弱的表皮,那一切就都结束了。医护人员曾经试图去劝许声寒,许声寒只问了一句:“我还能活多久?”医生顿时语塞。新型的药物在许声寒身上适应的很好,意味着极大程度的延缓了癌细胞的蔓延,蔓延向身体其他组织的速度放缓了,并不是停止了,更无法修复已经损坏的身体组织。许声寒住进这家医院时,癌细胞就已经侵蚀到了骨骼,早就是是病入膏肓。他现在多活的每一天,都是奇迹。谁也不知道这种脆弱的平衡什么时候会被打破。许声寒轻声道:“我只想在离开前看一看雪。”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都是尽量尊重病人的意愿。可许声寒不一样,他的一切关乎生命的决定都要经过段勋的同意。医生一脸的为难。许声寒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垂下睫毛自嘲似的说了一句,“我自己的命,自己都做不了主是吗?”医生:“许先生,这个……”许声寒知道与医生无关,难为医生没有意义,直接道:“我和他说。”他说完到底是动了火气,忍不住又咳了一阵。向半安连忙安慰他,“大不了我们偷偷走。”许声寒疲惫靠进沙发里,“我为什么要偷偷走?”昨天段勋离开时的身影可是矫健的很,估计是胸口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吧。许声寒麻烦护士把段勋叫过来。段勋来的很快,一进门就道:“你要出院?”“嗯。”许声寒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段勋皱了皱眉头,语气还算缓和的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需要静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许声寒忽然抬头看着他,“你用什么身份一再更改我的决定?”他的语气冷得像冰,心口因为突然的情绪波动而上下起伏着。段勋浑身一僵,脸侧的肌肉绷紧,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许声寒胸口,“我知道了,你别激动。”
他的口吻就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熊孩子,好像许声寒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所有的决定该有他来替许声寒做。蛮横又霸道。“段勋,我需要什么,我比你更清楚,不用你来‘为我好’。”房间里陡然寂静。许声寒干枯的手指扶过白色的床单,“躺在这上面的,是我不是你。”病房里永远挥之不去的药气,日复一日吃下去灼烧肺腑的药物,效用越来越弱的镇痛。还有一日比一日更清晰的衰弱的感觉。他正在一点点死去,这个过程远比死亡本身更折磨许声寒。从小到大没吃过苦的孩子,却要承受这种酷刑,一承受就是几个月。为什么没有人问问许声寒受得了吗?他愿意承受吗?许声寒很早就说过了,他不愿意。尽管那个时候许声寒情绪不对,可他怕疼这件事是事实。向半安在意他的意愿,所以他纵容了许声寒的种种举动,尽管他也不希望许声寒放弃治疗。许声寒吃了这么多的苦,只希望在离开前能够看一眼雪,为什么不行?段勋的喉头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唇瓣动了几次,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两个人的交谈以一种还算和谐的方式结束了。段勋离开之后,许声寒就发起烧来,一声接一声的干咳。好在老中医开了一张药方,吃过之后没多久烧就退下去了,许声寒躺在病床上睡得很沉。向半安脾气暴,碰上段勋不是打就是骂,每次许声寒要和段勋说什么,都会支开他。从许声寒发起烧来,向半安就沉着一张脸,不用问,肯定是在心里骂段勋呢。大概是因为答应了许声寒让他走,这几天许声寒频繁的在病房外看到路过的段勋。向半安看见一次就骂一句晦气,显然是不待见他到了顶点。本来许声寒也觉得烦,见到向半安嫌弃成这样,反而被逗笑了。毕竟人人恭维的段总,却沦落到猫嫌狗厌的地步,还整天端出一副路过的冷漠模样。莫名的喜感。几天下来,离开的事项终于准备的差不多了。老中医念叨了几天,临要出发了还是忍不住拽着许声寒一遍又一遍的嘱咐。许声寒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耐心的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反倒一边的向半安受不了,找个机会溜出去了。他一出门就碰见了站在门口的段勋,脸色顿时一沉,“你来干什么?”段勋的脸色有些苍白,从他答应了许声寒之后,就一直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