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深的车,我坐了不知道多少次,真是再熟悉不过。
“陆离!”我听到徐寒的声音,想要跑得更快些,更快些,无奈身体不争气,还没跑出去多远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我不敢停下,仍是拼了命的跑,专挑小巷子这类地方窄,过不了车的地方。跑了好一会儿回头看,果然不见了那辆车,心里不仅舒了口气,谁知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完就看到徐寒从后面追了过来,差点没让我再噎过去,我赶紧转过头去,没跑几步一个不留神脚下绊了一脚,身体直直地向前摔去,在地上翻了个跟头马上又跳起来,正想继续,却看到前面一个人正好堵住了路,待我看清堵路的人是谁时,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试了几次都没能爬得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一步步踱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冷笑说:“跑,继续跑啊。”
这时徐寒也赶了过来,微微喘着气说:“陆离,真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能跑,这次又差点让你给溜了!”
我仰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寻思着跑是跑不了了,便展开了个自认为还算热情的笑容打招呼说:“陈老板,徐老板,真巧啊。”
徐寒一下笑了:“巧?我他妈都快一个月没好好睡过觉了,就查你小子住哪儿呢。”
我喘着气,用手撑着地慢慢站起来,晃了几晃才算是站稳,仍是笑着说:“哦?徐老板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徐寒看了一眼陈深,陈深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看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是接你回去。”
“回哪儿?”我笑问。
徐寒愣了一下这才觉出气氛不对来,又看了一眼陈深:“嘚,你们的事我不搀和,我在那边等着去。”说完转身走了。
既然被抓到了,我反而没了刚见他们时的惊慌,再加上脚下实在发虚,便朝边上走了几步,尽量装作随意地靠在墙上,点上一根烟等着陈深开口。
陈深就像是座雕塑似的的站在那里看我,一动不动,我被他看得不耐烦,扔下烟头说:“陈老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走了。”话虽这样说我却没敢动,要知道现在是我为鱼肉,人为刀殂,刀殂都还没发话让我走,我当然还得在这儿和他耗着。
陈深像是哑了一般还是不说话,仍是盯着我看。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深吸了口气说:“陈老板这次想要我做什么,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陈深还是没说话,却动了。我看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后背使劲向后面贴,恨不得把自己挤进墙里去。他在离我不到一拳的距离处站定想摸我的脸,我瑟缩了一下,他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廋了。”陈深说,声音里、表情上、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他妈的!
我点了点头:“嗯,是廋了点,现在不是流行骨感美吗?我正在赶潮流。”
“他们为难你了?”
“谁?哦,你说监狱里的那些人?没有,”我露齿一笑,“我有这么好的*活谁会舍得为难我?我几下就能让他们舒服得像上了天堂。”
陈深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脸色阴沉得像是昨天下暴雨前的天气,抿紧了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谁敢?”
“是没人敢,谁不知道我是陈老板的人,给我保架护航的就有五六个,他们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我顿了一下,“是我自愿的,别人不了解我,陈老板还不了解我么?我就是天生的贱命,一天不被人*,屁股就痒得慌。”
刚说完喉咙就被陈深掐住,他的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来,掐我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我脑子本来就昏沉,被陈深这一掐更是涣散,努力把目光聚到他脸上,鼓励地看着他,想他能把手下的劲用得更大一些,再大一些,只要他坚持个一二分钟,我就可以解脱了。
“想死?哼!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