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这就去。”唐时说。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久久不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来回的循环:陈深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呵!
☆、39
半夜我醒来的时候,陈深的手正在我胸前游离,一圈又一圈的打着转。我睁开眼看着挡住床头灯光的他笑了说:“陈老板来了?”
陈深的手停顿了片刻又动了起来。我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勉强从床上坐起来说:“陈老板别急,我两天没洗澡了,身上脏。先让我去洗个澡再来伺候你。”陈深手没再动,也没说话,我当他是默认,便从床的这边下来,朝卫生间走去。
“陆离。”陈深在背后喊我,轻轻的,像是怕惊到了我一样。
我头都没回说:“我很快的。十分钟,就十分钟。”说着加快了脚步走进卫生间。
我迅速地脱下衣服,也不顾水凉还是热,一头扎进了水龙头下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净,衣服都没顾得穿就赶紧出来,却发现陈深已经不在房里。
“难道我在做梦?”我边走边自言自语,却在看到床头桌子上的药瓶时半天没动。那是活血化淤的药,屋里的特殊气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我对这种味道非常熟悉,我在夜色接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后小武就是用它来帮我消肿去淤的。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不是你陈深的作风。”我把玩着药瓶喃声自语,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要听不清,“以前我受伤,你什么时候会像现在这么在意我?陈深,你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用这招做什么?”
我知道我现在所有的动作都会落进陈深的眼里,便把瓶子打开,把药抹在胸前,一圈又一圈,满脸的幸福,抹着抹着,一声呻咽像是抑制不住似的从口中溢出,手不自觉地从胸前向下移……到最后一刻,我脑中一片清明,故意大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温热的液体散满了我的小腹。
我打开身体,眯着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急喘着气迷离地笑着。我许久都没有动,任液体在小腹干涸,灯光打到我的身上,一半黑暗,一半光明,我扭头躲开这光明,拉开被子盖在身上蒙住了头,咬紧了自己的手臂,直到咬出了血腥味才慢慢松开。
我刚才喊的就是他的名字,陈深。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想要我做什么,但他既然费那么大功夫让我知道他喜欢我——先是当着沈思的面踢我,后又在明知道我不会因他和沈思的几脚陷入深度昏迷的情况下我说那些话,再就是让唐时徐寒的对话故意传到我的耳中,刚才又亲自给我上药,对我轻声细语说话,他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明确地知道这一点?——现在我知道了,我又怎么能让他失望?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下了楼。一眼就看到陈深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我轻轻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睛放到了报纸上。我扭捏了半天才说:“谢谢陈老板昨天去给我送药,我觉得现在好多了。”说完就垂下了头,活像一个昨晚刚和丈夫行了房的新媳妇一般害羞。过了几秒忍不住又看他,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我,又马上把眼睛挪开。
“昨晚睡得好吗?”陈深终于开口说话。
“好,一觉到天亮。谢陈老板关心。”
“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不如陪我出去走走?”陈深把手里的报纸放下站了起来。我也忙跟着站了起来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