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离,大陆的陆,离别的离,别忘了。”
唐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又点了点头。我满意地笑了,任陈深拥着走了进去。
“陈哥。”刚进大门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大块头毕恭毕敬地朝陈深微鞠了一躬,“楚爷正在里面等您。”
陈深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从外面看这幢小楼除了气派一些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走到了里面才发现原来这里暗藏玄机。这幢房子依地势而建,里面长着各色树木,在初冬的季节也显得郁郁葱葱,层层密密地遮蔽住了外面的视线。一条羊肠小道穿树林而过,到拐弯处又不见,紧走几步才发现小路已经拐了出去,通往不知名的地方。一路上没看见一个人,可我隐约感觉到处都是盯着我们的眼睛。
陈深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也不用人带路,一路七拐八拐的把我都转晕了才拐到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抬眼望去像是一座大花园,在花园边上居然还有几棵梅花树,可以想象到了春天这里肯定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现在则因为冬季的缘故显得有些萧瑟,只有数百株冬青和中间十几颗整齐排列把花园围住的松柏长年绿意盎然。走到一棵松柏树下我停下了脚步,仰头看了看这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树,对陈深说:“如果现在下场大雪,肯定很漂亮。”陈深没有说话,随我停留了片刻就带我绕过花园走进了屋里。
门口站了两个保镖,恭敬地喊了声“陈哥“打开门让我们进去。里面还站着四五个保镖,一顺色的黑色,神情肃穆,脊背笔直,精光内敛,一看就是练家子。
“陈深!”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我们踏入房门的那一刻爽朗地响了起来。我抬眼看去,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从楼上走下来,中等身高,略微发福,眼神内敛,笑眯了一双眼看着陈深,顺带着在我身上扫了几眼,眸光一闪。
“楚爷。”陈深也不放开我,走到中年人面前恭敬地喊了声。
“坐。”
“沈贤侄很久没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咯。”坐下之后楚爷看着我笑说。
“楚爷……”我正想打个太级解释解释,楚爷打断了我说:“你小时候可是一直叫我楚伯伯的,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我都不敢认了。”说话间已经在我身上逡巡了好几遍,眼神□□裸地,毫不掩饰对我的兴趣。“这也怪陈深,对他说了好几次让他把你带过来一起喝茶,他都推三阻四的,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待你像个宝,就怕别人看见把你给抢走,一藏藏了七八年都不怎么见人,今天怎么舍得带出来了?就不怕别人把他给吃了?”最后一句话问的是陈深。
我看了陈深一眼,他正用一往情深,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我,我对他微微一笑,他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
“楚爷,我今天来……”陈深转头看着楚爷说。楚爷挥了挥手不让他再说下去,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哪,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有什么不能和平解决的,非得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看来他知道陈深来找他是为的什么。楚爷又看了我一眼说:“这一辈里面就数你和石伦两个能力最强,要是联手肯定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年轻的时候强,不就是几箱军火吗?怎么闹到死了几个人还不收手的地步?”
陈深抿了抿嘴唇冷声说:“那是我陈深的,是他石伦趁我不备截了我的船,还死不承认,先动手伤了我几个兄弟不说居然还……还……”他看了我一眼,带着心痛,“还想把沈思带走,说实话,那点军火我还真不放在心上,沈思也不是非得要跟我,可他这么做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要是服了软,让我在兄弟们面前怎么交代!”说到最后陈深的语气更冷。
楚爷露出为难的神色,沉默了片刻说:“石伦前天来找过我,说的也是这批军火的事,也是要我给他做主……你们这样,我很为难哪。”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睛却瞟了我一眼。我对他一笑,他眼睛直了一下。
“楚爷,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只是现在道上就剩您一位前辈,难道您就眼睁睁地看石伦坏了道上的规矩?”陈深皱紧了眉头说。
“道上的规矩当然不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