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脱开她的钳制,大力一扔,翡璧之心直直往崖下坠去。紧接着身边一道人影掠过,辛萝竟追着跳进了断崖!
小莲和影魔也赶至崖边,一枚令牌从崖下抛上来,小莲接过令牌,脸色陡然大变,对影魔说道:“她是卫都的!”
影魔只愣了一瞬,即刻边施法边跳下悬崖:“还不快救她上来!”二妖及时拉住了辛萝,飞上来时,辛萝的手里正握着翡璧之心。
我趁他们还没稳住身形,劈手从辛萝手里夺回了翡璧之心,然后纵身一跃,飞下断崖。南瓜将翡璧之心紧紧禁锢住,我又将南瓜化成的绿光紧紧握在手里。还来不及多想一个人,多想一件事,我竟然就要这样拥抱死亡了。
我能感觉到崖下肆虐张狂的瘟邪之气,像大火熊熊燃烧,灼烧着我的每一块肌肤,又像瘟魔猖獗的大笑,笑声震痛我的每一根神经……
在即将坠入无边黑暗之际,我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面孔,可惜,我已无力思考。
☆、南境卫都(上)
悠悠醒来时,眼前一片模糊,大块色彩混杂在一处,辨认不出形状。我拼命眨眼,所见之景物方一点点清晰起来,但仍是看不真切,只能看出个大致轮廓。
“你醒了?”
我随着声音转头,一个女子正站在桌边摆弄着什么,我虽看不清她的样貌,但只听说话声,我就知道是谁了。我虽有诸多疑问,但此刻憋着一股闷气,一句话都不想说。
辛萝一边框框当当不知在弄什么,一边不疾不缓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不打算多做解释,我很欣赏你这个朋友,只可惜我们立场不同。”
我冷冷道:“欣赏不敢当,朋友更不敢说,若我真值得你欣赏,就不会一直受你蒙骗而浑然不知,若你真把我当朋友,也不会为了翡璧之心,害我差点丢了性命。”
辛萝道:“害你受伤的是小莲和影魔。”
我只觉好笑:“你和他们难道不是一伙的?”
“既不是也是。说不是,是因为小莲一心要把翡璧之心偷走,她忤逆魔尊之意,更是把我们骗得团团转,若非在长留山听姜兰紫陌道出实情,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她和影魔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只是将计就计让他们抓了,正好把你骗出不周山。在不周山我不敢独自对你下手,只是暗中搬了救兵,不过救兵还没到,小莲就先一步对你下手了。
“说是,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目的,得到翡璧之心。但我从没想过要害你性命,倒是你,为了翡璧之心不落入我魔族之手,竟肯舍弃自己的性命,这份忠诚胆识,令我钦佩。”
我虽已知辛萝演了场好戏骗我,但亲耳听到她说出“我魔族”三个字,内心还是受了些震撼。我问道:“你确是白狐一族,为何要替魔族卖命?”
辛萝手上的动作一滞,接着又继续摆弄:“你错了,我生父虽是白狐族,但我母亲却是魔界玄武使的义女。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生父族人不仅不加怜惜,反而将我驱逐抛弃。因此我从小便算是没了父亲母亲,受了玄武使的恩惠在魔界长大。我利用先天的优势混入魔界,却机缘巧合与你做了朋友,更巧的是,还因此找回了丢失的翡璧之心。”
“那在长留山时,石像鬼之花突然疯长,也是你搞的鬼?”
辛萝不答话,我已明了一切。眼睛就像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白纸,怎么撕都撕不掉,惹得我更加心烦意乱。我将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冷声问道:“你为何要冒险救我?”
“当时我、小莲和影魔皆被崖中戾气所伤,根本无力救你,是杜衡来得及时,救了你,也救了翡璧之心。”
我想起完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的那张面孔,依稀便是杜衡。我得救了,翡璧之心仍落入了他们手中,那南瓜呢?
我慌忙问道:“南瓜在哪?”
辛萝望向我:“在你枕边。”
我低头去找,翠绿色的手镯,果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