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矛盾,看着那抹金粉结界。
结界内的天玺,元神已破,双瞳充满对蓝影的情爱光流,细丝悄悄爬上结界,见天玺机灵望向结界,天神赶紧收丝,见他收回视线才放手,再次拉出细丝。
天玺,是他天神属意的传位之人,聪颖机灵,能冲破元神也算是命中注定当上掌天管地之天神。
所以,他放任天玺,任他胡作非为,任他冲破元神,任他与蓝影纠缠,却不料这番纠缠,惹上了天地两界战争。
「本神,亲自收了你。」看着结界内的蓝影转世。
只要收了蓝影转世,天玺无念,便只能待在天界,一切将回到正轨。
他伸手一挥,画出一抹长型透明光镜,隐身後,便抬脚走进镜内,就见镜内漾起水波後消失於天界。
***
水帘洞里,冰珠滴滴打在暖泉之上,韩凛相信天玺所言,说着火麒麟应了会来寻他们,让自己好好养身子,此下便趴在暖泉边发愣,默默等着那抹龙涎香入鼻。
他等了九日,等得快忘记那龙涎香的味道,等得心慌意乱。
「一日之别,如三秋,上回三日,恰似生离与死别,这回都九日了……」任着几缕青丝落湖,手指点着水面。
龙涎香断了气味,自己毫无方向,出去寻也是瞎绕,万一列冷焰真寻来了,彼此又得耗掉些时辰才能见上一面。
天玺摘了野果,缓步走向他,见他眯眼趴在湖边,便坐在一旁,揽上他,化出一颗暖火球,让他靠着。
「醒了?」
韩凛嗯地一声,顺着火球窝上,看着野果,牵起一抹笑。
「添喜,你待我真好。」分了一颗野果给他。
他轻声说着可惜现下是冬日,否则真想让他嚐嚐夏日甜瓜。
天玺跟着咬了口野莓果,酸不溜东的拧眉。
「跟这味道一般?」嫌恶地看了一眼。
「哪能一般!这是酸。甜瓜可是甜的,下回定让你嚐嚐。」
天玺拉起嘴角。
下回。
他喜欢这词,让他觉得能和韩凛一直在一块。
「好。」说得温柔。
耳边又听着韩凛说上那甜瓜有手掌般大小,色泽有黄有绿,听见他吸了口口沫,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俩聊天,天玺见他面色惨白,扶着他,却被韩凛拨开,说他没这般脆弱,天玺啧地一声,硬是揽上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可知上回那项羽也是这般说,结果如何?」
韩凛拧眉,小眉头有几分好奇:「如何?」
「他接连败北!」
韩凛小眉头惊讶地拉出夸张的弧度,随後却又悠哉地说:「我又不打仗。没有这层困扰!」
天玺食指伸出晃了晃:「不不,他和刘邦比了骑马,这可不是打仗,是赛马!是玩游戏!」
他说了项羽狭持了一位老人家,逼上刘邦和他签订鸿沟合约,可惜刘邦时运盛起,有汉军大将相助,连破项羽城池,而後两人在陈下城外比试,比了场赛马。
「项羽早在退守陈下便已身受重伤,我让他休息,由我代他上阵比试,他偏偏不听,硬是惨白着张脸上马,骑不过三哩路,便昏去。」又说了项羽输了陈下,汉军势如破竹将他团团包围,四面楚歌,最後夫人为他挡上一箭,吐血身亡,而项羽则在死前抱着夫人屍首共赴乌江。
韩凛又是一次惊异,添喜总会说出不一样的史事。
他没想过项羽也这般贪玩,也没想过项羽竟因为赛马输了而丢城池,更没想过项羽竟是这般痴情!
「添喜,你可和项羽亲得很,总是听你说着他。」
天玺平躺於半空,轻笑出声:「这是。你可听过雉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