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夫妇离开后，斯内普冷着脸盯着邓布利多，“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邓布利多。”

“艾利怎么样了？”邓布利多站起了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问道。

“圣芒戈的治疗师正在寻找治疗方法，他的魔力开始有稳定的倾向了，但具体什么时候能治好还不清楚，目前他还在昏迷中。”斯内普脸色不太好地说。

“别转移话题，邓布利多。和卢修斯合作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有好转就是好事。”邓布利多脸色缓了许多，开始回答他的问题，“卢修斯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他知道了艾利昏迷的事情，想要利用这件事让董事会辞退我。于是我和他谈起了交易……”

“卢修斯答应了合作。”斯内普毫不意外地说，马尔福与邓布利多合作是迟早的事，但——

“牢不可破的誓言，为什么是我？”

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转过头看向他，“伏地魔害怕死亡，他迟早会知道死亡神器，届时他想要老魔杖，必定会找到我。倘若我出什么意外，誓言失效了，马尔福一家反悔……”

“所以你选择了我，因为你知道我至少在未来能活到波特和黑魔王决斗前一刻。”斯内普接上了他的话。

“是。”邓布利多又转头看向了窗外。

四月末的天气，已经暖和了许多，城堡外的树林开始逐渐变得鲜绿。

“你为什么要告诉卢修斯——”他留在邓布利多身边的原因。

斯内普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不想继续说了。

但邓布利多似乎明白他想说什么，解答了他的疑惑。

“未来恐怕还需要你在伏地魔身边为我们提供信息，卢修斯一时半会仍在伏地魔的手下，我需要给他一个信服的理由，让他知道我信任了你，而你不过是在为伏地魔打探情报。”

“很抱歉我未获得你的允许就谈及了莉莉——和你留在学校的原因。”邓布利多转头平静地注视着他，“但西弗勒斯，你应该明白，人不能永远地停留在过去的记忆里。”

斯内普的脸色开始苍白。

“你应该学会给自己第二次人生，而不是将自己困在过去的爱和愧疚里。”

“你扪心自问，现在的你对莉莉到底更多的是爱，还是愧疚——”

“不要再说了。”斯内普苍白无力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

邓布利多轻叹了一声，“西弗勒斯，我希望你多留意身边的人和事物，做一些你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我要你保护哈利而被困在学校里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斯内普紧抓着沙发的扶手站了起来，装作没听见邓布利多的话，往校长办公室外走去。

“比如说艾利？我能看出他很在乎你。”

邓布利多的话让斯内普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怒视着邓布利多：“不需要你多管闲事！”说完快步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留下了门被用力关上的巨响。

——

晚餐时间，邓布利多在学生们都进入礼堂就餐后，向大家说明了这段时间都发生的事情。

“晚上好，孩子们。相信你们都在各自院长那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邓布利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平稳的声音从学生们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