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菲尔德摇摇头,“现在欧洲大陆形势复杂,我国和奥匈帝国的关系并不乐观。我怕你去了会惹人注目,搞不好引麻烦上身。”
韦伯看着洛斯菲尔德关切道,“您认为这三位官员的死一定有联系?”
洛斯菲尔德肯定地点点头,“不光是这三件案子,也许连当年我父亲的死也是连在一起的。”
听他提起老公爵的死,韦伯紧抿着嘴同情般地看着他。三年前兰斯公爵在伦敦郊外遇害,三周后找到尸体时已经被野兽叼食地不成样子,连死因都无法判断。虽然兰斯家怀疑是随行的佣人所为,但那日派出的马车和车夫都像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最终成了一桩未破的悬案。他知道洛斯菲尔德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两人沉默了片刻,洛斯菲尔德又开口道,“探长,你这一次去欧洲大陆名义上是为了研究各国的巡警制度,这方面的内容你准备妥当了吗?”
韦伯表情自信地微笑道,“公爵大人放心。我上周回到伦敦没做别的,先把研究报告写好交上去了,不会有人察觉我替您办的事。”
洛斯菲尔德安下心点点头,“那就好。毕竟幕后黑手很可能在内阁之中,你我行事都必须小心谨慎。”
韦伯点点头跟着站起了身,“我还要回去办事,就不多打扰了。”
他离开后洛斯菲尔德回到书桌前,把文件装进自己的公文包。他不自觉地看着书桌一角父亲的照片,内心一时间又觉得沉重愧疚。三年前父亲惨死郊外,到如今都没能找到杀父凶手。他一直对夏洛特说要先查清父亲的案子再完婚,其实和艾伦并无关系,完全出自他对这件事的内疚和不安。然而她的误解却加深了二人之间的隔阂,让事情越来越复杂理不清,终于越走越远到了今天的局面。想到这儿洛斯菲尔德深深叹了口气,暂压下烦乱的心情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当天晚上,普雷斯顿宫的塔楼里
吃过晚饭后,安德鲁在客厅里又加了两盏油灯。艾伦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坐到沙发上刚想翻开,再看安德鲁一个人有些无聊地坐在客厅里发呆。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他知道安德鲁住在仆人居住的西区,光是走到这里也需要半个多小时。
“公爵大人吩咐过,要等您睡下了才能离开。”安德鲁看来很坚定不肯提前走。
艾伦嗯了一声也不勉强,“这里有很多书,你不妨找几本感兴趣的看看。”
安德鲁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大识字。一般的报纸还可以看看,可这里的书就太难了。”
“是这样。”艾伦想了想,“你坐到我这边来吧,我教你认字。”
“真的!”安德鲁一脸开心地跳起来,颠颠地来到艾伦身旁,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艾伦打开书的第一页。这是一本叫做《指南针:从开罗到好望角》的游记,是一名长期驻扎在非洲殖民地的陆军少将所著,记录了过去25年里他奉命辗转于非洲各地时的所见所闻和当地的风土人情。
“1839年的春天,我第一次来到这块神秘的大陆上。在这里,大多数白人居住在弗里敦(塞拉利昂的殖民城市,当时英殖者居住的文明地)。然而我却不能享受这份和平,因为我们的任务是和当地原住民打交道,保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