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亭,别闹了。”
殷鹤成适可而止,也没有再去闹她,他的目光凝住,不知被什么东西吸引。
从他那个角度看去,她的眼弯成两弯月,眸中倒映着客厅的灯光,熠熠生辉像宝石一样。
有晚风灌进来,将浅绿色的窗帘吹开一角。
顾书尧抬眼对上殷鹤成的视线,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突然道:“Jetaposaime
.”
殷鹤成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嗯?”
顾书尧即刻又说:“我爱你。”她这次是用中文说的,仍看着他的眼睛。
她说“我爱你”这种话向来慎重,如果这句话时常挂在口头上,便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爱”是发自内心的,人一辈子真正值得“我爱你”三个字的人能有多少?
可她的确是爱他的。
听顾书尧这样开口,殷鹤成也愣了一下,他明白她口中这三个字的分量。
见殷鹤成发愣,顾书尧反而看着他笑道:“记住了么?”
“你再说一遍?”
“想得美!”
殷鹤成刚刚已经听到了他想听的话,便也没有强求顾书尧,只说:“等哪天你我空了,我还真想让你教教我法语。”
他平白无故突然想学法语,顾书尧觉得好奇,问他:“你为什么突然想学法语?”
他笑了笑,语气淡淡的:“等哪天国内的战事彻彻底底平息了,我也想去法国看看。”他单手搂着她的肩靠在沙发上,“我还没有去过欧洲。”
顾书尧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还住他的手臂,“那我教你,我们以后一起去。”
殷鹤成想去欧洲访问的念头一直都有,毕竟国外有更为先进的技术,更为强大的武器,他一直想学过来。然而这个念头最强烈的时候是在一年半前,因为那个时候他最喜欢的人在那里。
她回国后,这个念头并没有停止,他还记得他在乾都第一次看见她那张照片时的感受,他多想知道巴黎究竟有什么,能让她这么开心?后来他在书上知道了罗浮宫、知道了塞纳河,可书上的哪里比的上亲眼所见,他是多么想去看看曾经她待过的、留下痕迹的那些地方。
殷鹤成之所以忌惮何宗文,并非认为自己不如他,也不是因为是何宗文带书尧去的法国,而是他不得不承认,何宗文在一些事情上确实比他与书尧更相似,比如他们都会法语,都在法国同一所大学留过学。他也想更加了解一下她,跟她的心更近一点,更近一点……
接下来的一周,殷鹤成都是在她这过得夜,除了每日去一趟帅府探望,从北营行辕处理完事务后,便直接到公寓来。
顾书尧很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刻,她从零开始教他学法语,她还尝了燕北六省总司令亲手烧的菜,她应该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有此殊荣的人,虽然的确不怎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