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淡得毫无波澜。
江春正想回话,但在这时,衙门的大门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是谁击的鼓?”几个带刀的捕快走上前问话,随即像看到了什么稀奇动物一样惊讶地打量着花临风。
“是我!”江春高声回话,随后一个箭步上去,有意无意地拦阻了他们打量身后人的目光。
他将方才遇到歹人一事说与他们听,又把“掳走”花临风的那些人的穿着打扮还有面孔都细细描述了一番,直至捕快们面上写满了不耐烦的神色,他才忿忿地与花临风回家了。
回到家中,吃完晚膳后,江春给花临风弄来热水泡脚。
他抬头望见后者神色放松,心里一直紧绷着的弦这才松懈下来。思量过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花姑娘,你是如何脱身的?”
一片沉默。
许久,花临风睁开眼,淡然回道:“不过是求财罢了。”
顿了顿,又饱含深意地打量了他几眼,道,“以后别去报官。”
“这是为何?”江春有些惊讶。
“我与官场上的人不和。”花临风冷声回道,面上的不满显而易见,但似也无意过多解释。
江春善解人意地闭上了嘴不再多问,但疑惑却在心底悄悄生了根。
约莫又泡了一炷香后,江春奉命把冷了的水拿去倒掉。
回来时,却看到花临风依旧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飘忽不定地望着前方,似乎并无睡意。
江春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确定自己要不要上前问话。
往常这个时候,花临风已经回房了。
“江春。”正思量着,某个该睡觉的人唤了他的名字。
他回过神来,便见花临风微抬下巴,正襟危坐,然后以平淡的面孔理直气壮地道:“过来抱我回房。”
……
一室沉默。
少顷,一声惊呼吓跑了几只准备偷吃鸡的黄鼠狼。
“叫这么大声作甚?抱我回房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成?!”
随着花临风的斥责声落地,江春红着脸,羞愧地闭上了嘴。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从花临风愤怒的面上看到两团疑似因恼羞成怒而起的红霞。
不过碍于对方面上那层厚厚的胭脂,他也只好收敛起探究的想法。
花临风抚了抚有些发疼的额头,皱着眉,像是解释一样说了一句:“轮椅还没修好。”
闻言,江春恍悟。
是了,轮椅今日不小心被满春楼里的人给摔折了,木匠又说轮椅的做工是他前所未见的精细,得修好些天才能修得完好如初。
而花临风的身子虚弱,季棋说过最忌风寒,故而每个寒夜他都需要轮椅代行,早早上床休息取暖。
如今没了轮椅,自己作为他的小厮,自是需要担起送他上床的职责。
江春摸摸鼻子,收起该有和不该有的心思,走上前,一个招呼也不打便径直抱起了他。
这一抱,他与花临风都吃了一惊。
他吃惊的是手上人怎得完全不似男子该有的重量。
花临风吃惊的是,他竟然……用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