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妙颖道,“是我帖子下的不巧了。”
赵长卿大方一笑,“与姐姐有什么相干,姐姐昨天问我,是我说每天都有空的。我早就与三表姐脾气不合适,不然我也不去她生辰的。”
郑妙嘉笑,“你们小女孩儿,还挺有脾气的。”
“这话真是稀奇,莫非只准男人有脾气,不许我们有脾气。”赵长卿笑,“等下回我带妹妹过来,郑哥哥同她切磋切磋学问如何?”
郑妙嘉笑,“胜了叫胜之不武,败了更丢脸到家。我万不能应的。”
赵长卿哈哈大笑。
中午赵长卿与郑家人一道用的午饭。
郑家的午饭并不算丰盛,一样素炒青菜,一样拌水萝卜,一样粉蒸排骨,一样爆炒羊肉,一样白切鸡,一样青菜汤。
郑老太太笑,“有些简陋,莫嫌弃才好。”
赵长卿笑,“哪里简陋了?我在家都不会吃的这样好。再说了,就是我这样平日里鲜有出门的人也听说过郑御史的清名,清官都是心怀天下的人,见到百姓疾苦,怎肯一人富贵?若是老太太、太太真拿出‘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来招待我,我倒不敢吃了。”
郑老太太直笑,“来,尝尝我的手艺。”说着竟给赵长卿夹了一筷子菜,赵长卿忙捧碗接了,笑,“等我下回来,老太太莫与我客套,也叫我露一手。”说赵家家境普通,不想郑家丫环竟比赵家还少,烧饭什么的原来是郑老太太、郑太太婆媳做的。赵长卿颇是受宠若惊。
郑家是书香门第,便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几样菜虽是寻常,吃着竟比别处的滋味儿更好些,尤其一道白切鸡,醮着调料吃真是浓淡相宜。赵长卿微微挑眉,用过午饭忙跟郑老太太打听做法。赵老太太笑,“这也简单,把鸡料理干净,入冷水煮得大开后就熄火不要再煮了,也不要掀盖子,只管在锅里焖着,焖上小半个时辰便全熟了,等它自然冷了便捞出来,涂一层麻油切块装盘。煮的时候只放两片姜,几根细葱、些许黄酒就好。调料是用酱油拌了饴糖粉、麻油,切上细葱末,一道拌了来便好。尝着咸淡再放些盐就是。剩下的鸡汤也不要浪费,就烧了道青菜汤。”
赵长卿笑问,“我看是用的三黄鸡。”
“对,用嫩些的三黄鸡最好。”
赵长卿笑道,“等我回去,也自己试试。”
在郑家,最有收获的就是厨艺了。
用过午饭,又说了会儿话,一时来福叔驾车来接,赵长卿便起身告辞了。
郑家兄妹送她到门口,看她坐上车走了才罢。
郑妙嘉笑,“边城的女孩子就是格外的落落大方,在淮扬时,略略念过些书的女孩子,出门恨不能弄个纱帽戴,活似见不得人似的,没的扭捏。”
郑老太太笑,“赵姑娘的确是个大方人,人也机伶,让人喜欢。”
向来寡言的郑太太亦笑,“不同地方的闺秀有不同的风气,北方的女孩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