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泽刚有些诧异道:“约高乐先生和曼曼也在?小华,你找我什么事?其实电话里说就行,今天很忙!”
华真行:“先吃饭吧,再忙也得吃饭啊,吃完再说。”
这一桌菜主要是曼曼的手艺,也相当不错了,在非索港别处很难吃得着。华真行还特意准备了两瓶好酒,董泽刚并没有多喝,倒是约高乐喝得很痛快。
吃得差不多了,董泽刚终于放下筷子道:“小华,我在公安局那边还有事情忙,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华真行:“我之所以等到现在说,就是想让你先吃好这顿饭。这次解救的二十九名东国奴工,我今天询问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回忆起三年前的情况,他与班达市那家酒店投资管理公司签约时,对方的法律顾问也在场,名字叫董泽刚。”
耿凡健等人当初来非索港考察,差不多正好是三年前,他们就是在这里签约的,对方也有法律顾问在场。今天是陈伟沪回忆起了当初的场景,他居然还记得那位法律顾问的名字。
人的记忆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可能莫名对某个场景的印象特别深刻。当时陈伟沪看见董泽刚也是一副东国面孔,特意和他攀谈了一番,想从侧面了解酒店项目的情况。
董泽刚他是兴盛酒店公司方面的法律顾问,不该说的话当然不会说,只是介绍了一些法务方面的程序问题,也告诉了陈伟沪自己的东国名。
听见这句话,董泽刚差点把筷子都碰掉了,但还是镇定地回答:“我也听说了这个消息,所以主动找到了公安部门介绍我所了解的情况,吃完饭我还要回去继续介绍。”
华真行:“你暂时不用回公安局了,我就是调查负责人,你在这里说是一样的。难道非要等我把你的名字问了出来,你才去交待情况吗?”
董泽刚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道:“小华,你不要误会,我是真的不知道。”
华真行:“你不知道什么?”
董泽刚:“我三年前接受过兴盛酒店管理公司的雇佣,给他们提供法律服务,确认他们的合约文本没有问题,同时尽量规避法律风险。
可是后来我就没有再和这家公司联系了,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今天下午,我才听说这次从种植园里解救的奴工,其中有兴盛公司的客户。他们是什么时候又来非索港的,然后遇袭被送到了种植园,这些情况此前我一无所知。”
华真行:“三年前这些客户签订投资协议的时候,你就在现场,连合约都确认过。三年来他们投资的酒店根本就没有动工,你知道兴盛公司是在诈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