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你要不要嘛。”
路景逸闻声望去,正看见两根白嫩细腻的手指把那瓣纯洁粉红的阴阜分开,李嘉言的指尖已经足够粉嫩,但是相较于那朵稚嫩得仿佛从未有人触碰的地方而言,还是相差甚远。尤其是当这两个东西同时展露在眼前,且还是邀请姿态时,恐怕任何人都无法铁石心肠地开口拒绝。
路景逸不仅不是铁石心肠,且也不是任何人。——从今天起,他已是粉嫩穴眼的主人。
他和李嘉言已经成了合法夫妻,他能把这个小穴肏到流血肏到红肿,把眼前娇声邀请他的人肏到下不了床,直到再也不敢这么邀请一个男人。他们是世间最有资格做爱的人。
路景逸俯下身贴住李嘉言侧脸,合眼嗅闻浓密细软发丝间氤氲的甜蜜香气,好像陷进了刚酿好的蜂蜜罐子里,小蜜蜂还回头蹭他,把分泌蜜汁的粉唇送到他嘴边。
在和那瓣熟悉的嘴唇相贴时,路景逸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安宁:这才是他应该吻的人。
这才是他今天应该做的事,只是因为一些意外,这件事变迟了,也掺进了晦涩难言的情愫,但当他和李嘉言紧贴在一起,所有的混乱都被抛开,所有的过错都暂且过去,他们本应如此。
路景逸加深了这个吻,品味着舌尖与游宿完全不同的气息。以前李嘉言被亲的受不了时会发出好听的鼻音,像小猫示弱的喵喵叫,路景逸耳边响起这道声音时,心缓缓放松。
这才是对的。游宿和李嘉言不一样。
路景逸反复在脑海里加深这句话,对自己尚未出现的想法进行提前预警。
他的背被李嘉言搂着,两人中间没有空隙,肌肉的起伏走向能被极其细密地感知,忽然,李嘉言抚着他的肩膀,呻吟中略带着含糊的疑问:“阿逸和之前摸起来好像不太一样。”
这句话猛地在路景逸心头重重一击,震动了他刚刚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他闭闭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再次加深了这个吻,在口腔中的舔舐更加用力,试图扫去里面曾沾染的其他气息。
只到李嘉言受不了他,开始用手推拒,路景逸心头莫名的火才缓缓消灭,他从李嘉言被亲到红肿不堪的唇瓣间挪开,暧昧的银丝在两人唇间扯开,惹的李嘉言羞红了脸。
看着老婆害羞的神色,路景逸缓缓扯开一个笑容,目光从唇慢慢往下滑,在路过那两颗被吮吸到肿成寻常两倍大的娇嫩乳粒时一顿,又继续下滑,停留在两条柔滑纤细的长腿中央。
伸手去抚摸,两腿中心还算干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液体,可能路景瑜都射进后穴深处去了。
想到这,路景逸眸色一深,原本轻柔的动作变得有些粗暴起来,在李嘉言痛哼时忽然停手,对上李嘉言抱怨的眼神时,心头一软,带了歉意,“我会轻轻的。”
李嘉言也没有真的生气,路景逸一向对他百依百顺,恋爱的时候就什么都听他的,怎么可能因为性事里头一点点不和谐就吵架呢!
何况男人本来在情动时本来就会粗暴一点,说不定是因为太喜欢他了呢!
李嘉言有些窃喜,按捏住羞涩,乖巧地把腿心露的更开,“你弄吧,我肯定不喊疼了。”
路景逸怜惜地抚摸了下腿心的嫩肉,混乱他的心绪终于平静,他开始虔诚地迎接自己的新婚夜。
李嘉言是个双性,这不仅意味着在他翘起的男性阴茎下还隐藏着一口女穴,还意味着这两个地方发育的都不完全,较之正常尺寸而言都更娇小。
路景逸握上那根远远逊于正常男性,拿在手上像个精致玩具的阳具,微微提起,那口隐秘的女穴就露了出来。
那里还像一道裂开的肉缝,粉嫩的外阴紧紧贴合在一起,完全是未经人事的样子。只有从肉缝里些微渗漏出来的晶亮透明黏液,彰显出身体主人并非完全没有情动。
这里没有人碰过。路景逸低下头,吻上那道稚嫩的穴口,舌尖甫一探进去,就被紧紧地吸住。粉嫩穴道两侧翕动的肉壁狠狠夹住这个从未见过的异物,试图用绵软的内腔把舌头挤出去,但这不过是徒劳无功,反而被灵活肥厚的舌尖逗弄得从穴心深处涌出无数淫液,汇聚在穴口,被舌尖舔的啧啧作响,还有拦不住的就顺着缝隙往下流,沾湿了路景逸的下巴。
“怎么这么多水?”路景逸从腿间抬起头,向老婆展示自己被水淋湿的脸。
李嘉言被说的面红耳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变成这样,好像被打开了开关一样,以前积蓄在身体内部的水疯了般往外涌。他羞愧地想擦去路景逸脸上的淫水,却被人牢牢按住手。
读懂了路景逸俊朗脸上的暗示,李嘉言犹豫片刻,还是怯生生贴过来,张开嘴把自己穴里流出来的东西舔去。
味道咸腥微甜,并没有那么奇怪,只是舔自己的淫水这个事实太让人崩溃,李嘉言不过舔了几下,就羞愧地扭过头去,不愿再继续了。
路景逸没有逼他,也不再用舌头,而是伸出了手指,插了两根进去窄紧的穴道里。
这还是路景逸第一次触碰到花穴,和之前触碰过的菊穴完全不一样。肉鲍怯生生水淋淋,娇小稚嫩的阴唇被拨开,露出粉嫩的内芯,还有一个娇小的肉蒂瑟瑟地从小阴唇里头探出一点痕迹,被手指一碰到,就抖得更狠,等被捏住,就更不得了了,捏着捏着就变成个硬豆子,一掐就像漏了馅,流出几滴潺潺的粘液。
路景逸玩上了瘾,手指在嫩穴里进进出出,把原本窄紧得一插进两根手指就像撑裂了般的穴道扩得能来去自如,水润的淫液不断流出更方便了他的动作。
在手指的一次再次深插后,路景逸触碰到一处纤薄嫩弹的肉壁。
“是老婆的处女膜吗?”路景逸弯着唇,坏心眼地用指尖轻轻地一戳,就把李嘉言弄得像鱼一般弹起,哭着要挪着腰远离路景逸的捉弄。
路景逸安抚地捏了捏他纤细的腰肢,又抠挖了下褶皱密布的穴壁,让穴里水更多,连原本娇嫩的阴唇都磨上了薄红。
满意了,路景逸长呼一口气,握着自己早已勃起硬挺的性器就要往那口嫩穴里送,忽然发现在自己的阴茎上,还残留着刚刚从游宿穴里拔出来的痕迹。
从游宿后穴里流出来的淫水还留在上面。
路景逸瞳孔一缩,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让这个晚上发生的事过去,却一次又一次的发现自己多么愚蠢,雁过尚且留痕,他和游宿今天不止做了一次,甚至还在李嘉言的旁边做过,怎么可能不留痕迹呢?
心乱如麻,路景逸怔了太久,让原本沉溺在痛爽交加快意里的李嘉言也回过神来。
“怎么了?”
路景逸抬头看他,那双含着媚意的眼水润地看他,说话还带着喘息,“怎么停了?”
是太紧了进不去吗?李嘉言心生犹豫,但还是咬咬唇,伸出手到腿心,这次甚至用指尖把花瓣拔开,露出里头窄窄的入口。
如此美景让路景逸呼吸一滞,不再犹豫,沾了游宿淫液的阳具就肏进了李嘉言的肉穴里。
硬挺灼烫的阳具破开穴道的触感格外鲜明,像滚烫的烙铁硬生生地把整个身体从缝隙的地方撕裂开来。
花穴不再是身体的一部分,而是痛苦的来源,紧绷到皲裂的穴壁死死地箍在膨胀的阴茎上,原本还吮吸翕动的穴肉也不再蠕动,和身体的主人一起僵硬起来。
李嘉言脖颈绷紧头颅后仰,整个人成了一条被拉开到极致的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唇也被咬到泛白,抱着路景逸的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路景逸知道他会痛,却没想到这么痛,他只刚刚插进去了头部,连肉穴伸出镶嵌的薄膜都没有碰到,就已经被夹的不能动弹,挪动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阳具被勒出了痕迹。
疼的并不只有李嘉言一个人,路景逸也并不好受,但他还是低头把李嘉言颤抖的唇含住,撬开他牙关,用唇舌的交缠分散他的注意力,又用手捏住从被硬撑开的惨白阴唇里探出头的阴蒂轻轻揉捏,刚刚还滋滋流水的小肉核如今也怯怯地缩了些回去,如今被两根手指捏住,几下后就硬硬地凸了出来,指腹也被染湿了。
针刺般的快感顺着肉蒂涌进皮肉里,下身又痛又爽,让原本因为痛而蹙眉的李嘉言表情里有了其他意味,紧咬的嘴唇开始放松,甚至有呻吟声溢出,像小猫细嫩的哼叫。
路景逸被他叫的更有信心,揉捏着阴蒂的手法更加多变,从揉到搓,从搓到掐,直把那一小点弄的肿的像樱桃,李嘉言的身体也瘫软下来,只会怔怔地看着床幛喘息。
感受到穴壁不再那么窄紧得进退两难的路景逸亲了下他的侧脸,“我要动了,”说罢,不等李嘉言反应,硬涨得难受的阳具缓缓开始插进狭窄湿润的穴道里,借着揉捏淫核泛滥的淫水慢慢插的极深,直到触碰到那片带着小孔的肉壁。
李嘉言被插的双腿直蹬,喉咙里发出呵呵声,涎水顺着嘴角流下,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他感觉害怕,有种灵魂被刺穿的感觉。
“别插了太深了要坏了啊”李嘉言带着哭腔喊道,却不知道这样只会激发起人类的施虐欲,路景逸忍得额头青筋微凸,双手掐住李嘉言白嫩顺滑的腿心,哄诱他:“乖,忍一下,很快的,等破了就好了。”
“不要不要啊!——”李嘉言阻止的话刚开口就被路景逸猛地挺进的动作逼回了喉咙,皮肉破碎声仿佛响在耳边,他能明显感觉一直以来连在两腿间的东西碎裂了,在剧烈的疼痛之下,是止不住的恐慌,“都怪你,都怪你,我合不上了,呜呜呜呜”
听着李嘉言娇气的呻吟哭诉,看着丝丝血迹混着淫水从性器相连的缝隙里滑出,溅落在深红的床单上变成黑沉的一块痕迹,仿佛烙在路景逸心里,他的心里猛地涌出万般柔情,这种温柔的情绪来源于他对李嘉言的爱,但从现在开始又掺进了责任,变得更加沉重。
他低头耐心哄自己的新婚妻子,话语十分柔软:“不会的,不会合不上的,合不上也不要紧,”湿润的舌尖舔去李嘉言脸上因为痛而流下的泪水,“我会永远爱你的。”
沉溺在剧痛中的李嘉言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但路景逸自己却听得十分清楚笃定。
缓缓抽出深陷在穴里的阴茎,本来只是潺潺细流的水液猛地喷出,像失了禁般,李嘉言还没有适应这骤然空虚,鼓胀肥粗的阴茎却再一次顶了进来,这次没了处女膜的阻拦,阳具一下子进的极深,饱满硕大得龟头甚至插进了穴道尽头,鼓囊的囊袋也拍在了娇嫩阴唇上,发出闷哼。
只不过略等李嘉言适应了会,摊开的双腿不再发抖,路景逸就开始大力的冲撞起来。
“乖,等习惯就不疼了,慢慢来会更痛的。”
李嘉言抽噎着,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还是盲目信任着自己的新婚丈夫,他乖巧地抱住路景逸的脖子,点点头,努力放松了穴道。
路景逸轻吻了他一下,劲挺的腰腹开始摆动起来,粗硬地阳具进进出出的极其深入,破开花穴的动作也极其用力,本来娇小稚嫩的花瓣肉几乎在被插裂的边缘,原本粉色的皮肉变得惨白,又在粗暴的摩擦中变成艳红,只会颤抖着笼络着闯入者。
凸起的阴蒂本来就被玩弄成红肿的模样,如今被来回摩擦,上头密布的突起更加肿,硬挺挺地探出淫红的阴唇,早已不复之前的清纯样子。
有了淫液的润滑,加之穴道越肏越松性器顶弄的动作更加顺利,肉体的啪啪声响飘荡在房间上空,显得格外淫靡。
路景逸喘息着一手将李嘉言的手束缚在头顶,一手抬起他修长的左腿,带着花穴被扯动,褶皱密布的外阴立刻兜不住里头隐藏的景象,窄的只有一指宽的小孔如今被粗壮性器肏的合不拢的样子立刻就映入路景逸的眼里,让他呼吸更沉。
稀疏的几根阴毛如今被淫水打湿成一缕缕贴在红肿的肉穴上,又被路景逸身下粗硬的毛发折磨,显得同主人一样可怜,但却完全没有受到怜惜,而是被操的更加用力,甚至被淫液打发的泡沫堆满,颤巍巍地随着动作抖下几点白沫。
路景逸将腿压的更下,整个肥软挺翘屁股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中,前面的花穴如今淫液四溅,顺着光滑的股缝也流到了后头。以路景逸的角度,能看见李嘉言的后穴边缘泛着红肿,中央还残留着一小指的黑洞,受身体性欲的驱使翕动着,似乎还想吞咽些什么。
路景逸早已将心头的异样压下,但看着这幅景象,还是没有忍住,松开束缚李嘉言手腕的手,顺着股缝探进那淫浪的后穴里。
后穴早已被开过苞,没了前头花穴的紧致,如今吞咽一根手指十分轻易,只是被路景瑜肏了许久,早已红肿发痛,路景逸一插进去就被李嘉言打了下胳膊,娇气地抱怨:“后头不是进过了吗?怎么还来?好痛的。”
路景逸不能向自己的妻子解释刚刚进过这里的不是自己,只能默默背下了不怜惜人的黑锅,从那张嘟起的小嘴里抽出手指。
等手指抽出来,指尖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湿滑感,路景逸垂眸一看,发现是滴浊白的精液。
是他弟弟射进他老婆穴里的。
路景逸已经说服过自己,此时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只是有股莫名的欲火让他再一次凶猛地肏进了被欺负的楚楚可怜的穴眼里,逼的李嘉言发出一声哭喊,用力捶打他的脊背。
但路景逸却没有放缓步伐,而是开始握着他纤瘦的腰,每一次撞入都似乎是想嵌进李嘉言的体内,在这口淫穴里头烙下自己的烙印。
李嘉言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感觉身上人像疯了一般,自己好像要被从中劈开了,初夜就这样,男人真坏。他心里埋怨着,但又不是没感觉到舒服,肏到后头,穴道甚至已经学会顺应粗暴的频率开始吞吐起来,路景逸很快也发现了,他用力拍在李嘉言瑟缩的后穴口,“真骚。”李嘉言被他打的又爽又痛,委屈地想躲开,却又被硬扯回来继续鞭笞,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经过操弄发泄,路景逸总算舒缓了心口那股莫名的火,也感觉到吮吸自己的穴眼已经跟不上顶撞的频率,像个套子一般任由自己进出,等到了某一刻,紧窄湿滑的肉穴开始抽搐起来,他知道李嘉言已经到了边际,也狠狠顶进了穴道深处,闷哼一声,滚烫的液体源源不断地灌进了初次被破开的花穴里。
几瞬后,房间里只听得见低声的喘息,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原本深沉的夜色都开始被晨光代替,浅淡的光线映进来,洒进厚重的幕帷。
路景逸把李嘉言揽进怀里,湿淋滚烫的皮肉紧贴着,让他有种踏实感,但下一秒,李嘉言的话让他浑身一僵,
“这里好像不是我们的房间啊?”
“这里好像不是我们的房间啊?”
路景逸搂着李嘉言的手臂猛地一僵,喉咙发紧,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好在李嘉言问时意识也不太清醒,他太累了,没有听到回答也不在意,不消片刻就躺在路景逸暖烘烘的臂弯里沉沉睡去,轻柔的鼻息呼在路景逸颈侧,微微软化了他的僵硬。
路景逸却睡不着,睁眼躺在床上只觉得今天不过一天,事情的发展就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个房间为了迎合新婚气氛也被装饰成了鲜红色,只是少了红双喜,和为营造气氛点燃的龙凤烛。
这里不是他应当躺的地方,但他应该躺的地方,却又发生了太多不应当发生的事。
路景逸阖上眼,他本想抱起李嘉言回到他们的新房,但他也太累了,又莫名对碰见那两个人感到踌躇。睡吧,他把头埋在李嘉言凹陷的颈窝,嗅闻着那股浅淡的馨香,这样对自己说。
不管发生什么,都等明天再说吧,说不定明天一觉起来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除了他会和李嘉言共度余生。
路景逸抱紧了怀中软乎乎、早已酣睡的人,慢慢陷入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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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对新婚夫夫会在新婚夜的第二天早起,哪怕日头西落才出现也算不得过分。只是当管家挥手让厨娘第三次将早已冷却的食物泼掉重新再做时,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仍旧安静无声的楼上,心中讶异:怎么二少爷夫夫两个也没起来?
难不成也睡太晚了?不过也是,二少爷确实太久没回来了他心头正涌起万般猜测,就听见有脚步声从楼上响起。
路景瑜身上拢着宽松的纯白睡袍,系带草草束在腰际,沟壑分明腹肌上暗红吻痕若隐若现,他随眼一瞟,“没人下来?”
管家一边向佣人摆手示意加快上菜速度,一边恭敬回答:“您是最早下来的。”
路景瑜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扯开椅子坐下,翘起腿打量桌子旁三个座位。柔和的光线从头顶洒落,勾勒出他骨相极佳的脸部轮廓,这时便能看出他和路景逸之间在相貌上的差异上来。
路景逸眉长,且眉眼间间隔略为舒展,便生出一种内敛温和意味来。而他眉更为下压,加之总噙着一抹戏谑笑意,整个人更为锋利。
同这位手段狠辣的路二少相与过的人,没一个评价他像个好人。
当然路景瑜也并不打算担个良善的虚名,更何况他现在脑子里的这个想法如果公诸于世,恐怕他的风评会更掉一层。
不过他也不在意,甚至觉得这实在有趣极了。
人生就当如此纵意。
从小出生豪门,饱受宠爱,他不像与他同岁、生性温和的哥哥,还爱守些规训,路景瑜心里道德几乎只有一点点重,看在是亲哥的份上还加了点。
路景瑜挑了挑眉,转头吩咐管家把饭菜准备好后全部离开,自己靠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等着有人把椅子坐满。
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在路景瑜百无聊赖地将头瞥向窗外时,就有人顺着楼梯而下。
“来了?”路景瑜并没有太惊讶,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游宿坐到他旁边来,游宿却看也不看,径直坐在他对面。
似想到什么,路景瑜轻笑一声,不再开口。
于是等路景逸两夫夫下来的时候,路景瑜同游宿旁边各有一个位置。
李嘉言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夫夫对坐很有道理,兴冲冲地拉着路景瑜过来,只是在坐哪个位置时犯了难。
他本来想坐到游宿旁边去,和自己的弟妹打打交道,却看见路景瑜冲他招手,“小嫂子要不要来这坐?”
和丈夫的弟弟熟悉熟悉也挺好的,完全不知道内情的李嘉言弯眼一笑,乖巧地坐下。
知道内情的路景逸脸色就没那么好了,他蹙起眉,面色阴沉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弟弟,刚想开口说什么,游宿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坐吗?”
游宿翘着腿,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眯着眼看他,侧颈微深肤色上几点暗红,沿下蔓延直至被衣领遮挡,路景逸忽地沉默。
几瞬后,他还是坐在了游宿身旁。
两对夫夫相向而坐算不得奇怪,只是其中有三个人各怀心事,一个人恍恍无知,气氛就显得诡异起来。
初来乍到的李嘉言惴惴不安地抬头看对面的丈夫,不知道怎么新婚起来第一早就这么奇怪,可路景逸此时正垂着眸,面色凝重,没有回应他的惶恐。
还是路景瑜开口打趣道:“小嫂子刚来习惯吗?我爸妈常年不在国内,我和哥哥都许久没见过他们了,这次说被暴雨困在岛上,不能回来参加婚礼。小嫂嫂别见怪。”
李嘉言脸红着摆手,“怎么会呢。”他本来和路景逸结婚就是彻彻底底的高攀,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是肯定的,他也没有多期许。只是他感激地看了路景瑜一眼——家人里有一个愿意开口为他解释,给他台阶下的人还是很让他开心的。
他心里不禁对这个与丈夫长的很像的小叔子生出了些亲近来。
真好骗,路景瑜勾勾唇角,又信口问起李嘉言最近要办的画展来。他本就知识广博,又生了张巧言令色的嘴,三言两语就把李嘉言忽悠得心潮澎湃,开口邀请他前来参加。
路景逸看着对面的两人间热烈的氛围,分明应当感觉愤怒,却被身旁的人分了心。
游宿一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颌,眼尾上挑的眸子微眯,看似对丈夫与嫂子之间的谈话很有兴趣,实则另一只手掩盖在厚重的桌板下,悄悄放在了丈夫哥哥的腿上。
路景逸已经把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下去几次,但手的主人却屡屡再犯。
单薄的布料遮挡不住温热掌心渗透的温度,路景逸揉了揉眉心,不知该怎么办。
但有人已经替他做了决定,游宿的手不再只停留在大腿上,借着大笑时的动作幅度,忽地从两腿间隆起的弧度上擦过,力度算不得轻。
路景逸背后一僵,瞳孔收缩,震惊地转头看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但却只看见一张平静的脸,面色与寻常无异,甚至还疑问地挑眉,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眉眼间,分明还残留着笑意。
李嘉言见自己随口讲的事让大家都如此开怀,脸颊微红,“自从那次被从窗户蹦进来的野猫抓伤,我就再也不敢一个人睡了,总得把家里的小狗抱着才行。”
路景瑜含笑道:“现在虽然没有小狗,但有人可以抱了。”
李嘉言红着脸看向自己的丈夫,半是羞怯半是欣喜,但路景逸没有看他,正偏着头与游宿对视,面色奇怪,不像是被逗笑了。
如果是个情感经历丰富,或者直觉敏锐的人,必然会发现在他们两人间存在着某种奇异的关系,这种关系越过弟妹与哥哥的伦理,掺加进了晦涩的情绪。
但李嘉言两者均不是,所以他只是暗暗觉得路景逸并没有认为自己的话有意思,或者没有关注自己,这让屁股前后都隐隐作痛的李嘉言有些委屈。
昨天刚对他做了那种事,今天就不像之前那样嘘寒问暖了,男人真是讨厌!
路景瑜含笑滑过三个人面色各异的脸,只觉得十分有趣,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在他心里膨胀,让他觉得之前的经历都索然无味。
在这种情绪的驱动下,他偏头冲自己气鼓鼓的小嫂子说:
“画展是后天下午?小嫂子可别忘了接我。”
再有意思一点吧。
路景逸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结束的,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部被某只手攫取,剩余的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等回过神来,餐桌上只剩下他和李嘉言两个人。
李嘉言正把馄饨往嘴里塞,他本来早上只喝黑咖啡消肿,最多配一碗麦片。可昨天他累狠了,今天食欲大振,久违地吃起碳水来。
脸颊被撑的圆鼓鼓,嘴唇浸的格外红润,边喝汤边瞥向路景逸,眉宇里颇有些气恼。等路景逸看过去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一记忿忿的瞪眼。
路景逸定了定神,走到他身旁,搂住他的腰,被拍开手也继续搂,如此反复五次,出了气的李嘉言撇撇嘴,继续往嘴里送馄饨,终于没有说不许碰了。
思及路景瑜走之前的话,路景逸蹙起眉,心生不悦却又怕语气重惹李嘉言生气,委婉道:“我们不是要去度蜜月吗?你忘了?”
“哎呀,”李嘉言筷子一放,抬起头有些慌乱,“刚刚确实忘了可是已经答应弟弟了。”
他说“弟弟”这两个字时脸一红,感觉自己喊一个和自己丈夫一样大的成年男性为弟弟十分羞耻,但是又为正式成了路景瑜家里的一员而感到窃喜。
路景逸抿住唇,极力压抑自己心里涌起的复杂情绪,“让他一个人去,”他撇过头,语气低沉,“你也别叫他弟弟。”
刚刚还沉浸在羞怯的喜悦中的李嘉言猛地抬头,细长的眉毛拧起,嘴唇有些发抖,原本浮着薄红的脸颊白下来,“什么意思?”
难道他没资格这么叫吗?
路景逸紧握住拳,不能解释、不能分辨,心里沉沉的情绪压下来,却只能开口哄自己茫然无知的小妻子,“我来和他说让他自己去,行吗?而且蜜月旅行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吗?”
他软下声音:“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李嘉言抿了抿嘴,虽然还为他刚刚的话感到不开心,但他是个很好哄的人,又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心本就像刚被烤过的圆乎乎苹果,一戳就流出甜蜜的内芯,于是只是轻哼一声,天平还是倾向了自己的丈夫。
“那你可要好好说,不能让别人生气,我才刚来你们家呢。”
路景逸捏了捏他绵软的脸颊肉,含笑点头。
【哥:滚,我们要度蜜月,你自己去。】
喧嚣酒吧里,路景瑜将怀里人推到一边,轻笑一声放下手机,两条修长的腿嚣张随意地搭在长桌上,端是一副流氓样。
“挺罕见啊,这么生气。”
他哥可向来是个温和性子,整个人像是从最标准的君子模具里扣出来的,以前不管被他抢了多少东西都像是无事发生,如今居然这么生气。
老婆这么重要?
路景瑜手指轻扣,浓密眼睫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阴影,桌面左下角摆着的全家福映进瞳孔里。
照片是游宿嫁进来后拍的,共五个人,路家两兄弟站在后方,游宿站在两人中间。三人的身高差像起伏的山峦,只在中间凹陷下去,不管遮住哪一边,都是完整的山景。
他娶了老婆后可没这么小气。
他们兄弟一体,分什么你我?
路景瑜知道自己的想法惊世骇俗,但他不在意,或许有什么曾经阻碍在他的脚下,但也在路景逸的拒绝与愤怒下被粉碎,如今充斥在路景瑜心里的全然是一种莫名的忿怒。
路景瑜指尖轻弹玻璃嵌制的相片,温和恬淡的眉眼瞬间荡起波纹,玻璃承受不住般隐隐皲裂。
“我怎么能滚呢?我们是一家人啊……”
路景瑜勾起唇,翻找联系人,找到了自己许久不曾联络的老婆。
“什么事?”铃声快响完时,游宿冷淡的声音才响起,路景瑜也并不介意,他和游宿的关系与他其他的炮友没有区别,只是多了层法律的外壳,施加了亲缘关系。
但路景瑜此时格外感谢这层关系,他冲着空气笑容灿烂,语气欢快,“我们去度蜜月吧!”
“……”
五六秒的沉默后,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响
———他被自己的老婆挂了电话。
下一秒,一条短信发过来。
【游宿:?】
路景瑜也不生气,他正为自己的好主意而兴奋,头脑微微发热,四肢百骸血液涌动速度加快,浑身充斥着以前最疯狂的性交也无法比拟的快乐。
他像是寻觅到世界上最有趣的玩具,但包装纸太厚,他迫切需要一个玩伴,帮他拆开礼物盒子。
【ljy:没有,去吗?】
那头久久没有动静。
路景瑜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地敲下几个字后,果然看见了回复。
【ljy:和他们一起。】
【游宿:好。】
路景瑜长出一口气,胸膛涌动的灼热被呼出后仍不见平复,他随手拉过陪坐在身旁的男人,啃咬脖颈边的嫩肉,享受尖锐的牙齿下经脉跳动的搏动,鲜红的血液从相接处流下,甜腥味萦绕鼻尖。
被按住的男人动也不敢动,只能默默承受这个得罪不得的客人的暴行,直到路景瑜从他的脖间抬起头,冲他轻笑,“你很好。”
男人才敢轻轻挪动僵直的四肢,把身体顺从地靠过去。
蓬勃的欲望被暴力冲淡,路景瑜面上继续平静地喝着周围人敬来的酒,时不时低头和怀里人接一个濡湿又暧昧的吻,一切和寻常无异。
但他的心里早已开始编织一个巨网,这个网将自己也卷入其中。
这太有趣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路景逸之前的联系止步于血缘,游宿只能算是个调剂品,因为哥哥对他的感情并不深。
但是李嘉言出现了。
小嫂子啊……
路景瑜从不怀疑自己被路景逸爱着,毕竟他们从出生起便紧密相连。但这是上天的杰作,李嘉言却是路景逸主动的选择。
路景瑜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和李嘉言放在天平的两侧,哪怕是被切成碎块,也想知道哪边更重。
至于游宿嘛……
路景瑜轻嗤一声,完全不值一提。
游宿与他很像,他很自信,像自己这样的人,路景逸只受得了一个。
不然也不会选择李嘉言这种傻白甜。
他只把自己和唯一作比。
路景瑜的举动路景逸一无所知,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乖张桀骜,长大后不过将将好些,如今看来竟然与以前没什么差别。
夺妻之恨若是碰上别人,只怕能拼个你死我活,可毕竟是胞弟,血浓于水的亲情,加上有游宿的事在中间隔着,他算不得问心无愧。
路景逸做不来一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狠不下心来断绝关系,心绪更是郁结,骂了一通后仍然觉得憋屈,干脆决定提前带着李嘉言去度蜜月。
本来两人的计划是在路家多待几天,让李嘉言能适应家里的人和事。
但现在路景逸先适应不了了。
度蜜月的地点早已确定,是毛里求斯,经典地点,没什么新意。李嘉言曾嘟哝着要换,但选来选去,什么也不合这个小少爷的意,况且有画展吊着李嘉言的心,他玩乐的心也没有那么浓。最后还是这里。
李嘉言本来是想等画展办完再走,如今提前了,只能全权委托给助理。虽说助理跟了他3年,人很靠谱,但李嘉言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是自己心血的结晶,因此不禁怨怪起路景逸来,
“干什么提前走嘛,你弟弟还说要看我的展,结果这下我自己都不去了。”
他用的是“你弟弟”来称呼路景瑜,还记恨着之前路景逸说的话,带着暗戳戳的阴阳怪气。
路景逸好脾气地把戳在自己腹肌上的手指包进手里,耐心哄他,等到李嘉言把委屈抛到脑后,倒进他怀里补觉,才吐出一口气。
私人飞机提前申请了航线,舷窗外的天气也是晴朗,一切都平稳地运行着。
路景逸喜欢这种一切掌握在手里的感觉,稳定让他心安。
就像被李嘉言嫌弃俗套的蜜月地点,他也觉得不错。
没有新意却不会出错。
他素来是这个性子,哪怕眼前道路忽然分出两岔,他也会选择他该走的那条。
路景逸合上眼,低头吻上妻子毛茸茸的发顶,鼻尖氤氲着熟悉的甜甜香气,心绪在这种安宁中缓缓沉静。
这样一直下去就很好,他这样想。
只是对不起妻子,但他一定会补偿的。
路景逸在弟弟和妻子间两难,但他尚且怀揣着也许能两全的侥幸,哪怕隐约察觉到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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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瑜原本没想着这么快打破自家哥哥的美好幻想,他打小和哥哥长在一堆,一瞅路景逸勾起的嘴角就知道他脑子里云是什么颜色。
不过现在反正不和看见他后的脸色一个色就是了。
“怎么这么巧?在这也能碰见?”
早就坐着红眼航班紧赶慢赶候在机场门口的路景瑜一见人就笑,他上身穿着个蓝紫花短袖衬衫,扣子也没扣,平坦紧实的腹部大半裸露在外头,下半身套着个短裤,完美融入度假旅客中间,甚至更休闲,如果不是肤白,倒像是当地土着。
李嘉言打眼看到他还没认出来,看清人后有些惊喜,“真的好巧啊!”
他单纯的艺术家脑子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巧不太巧,谁能千里之外偶遇?但路景瑜也没反驳。
他滑不溜手地挤到两人中间,一手揽着一个,察觉到自家哥哥的身体猛地一僵后笑容更盛,歪头冲小嫂子一笑:“咱们有缘嘛。”
而后转头对路景逸道:“血缘也是缘。”声音分明含笑轻佻。
路景逸素来上挑的唇此时紧紧抿着,面色阴沉,抚下搭在肩膀上骨节分明的手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后,又忽地回来将一头雾水的李嘉言也拉走。
脚步迅疾,拉的李嘉言踉踉跄跄的。后者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丈夫两兄弟怎么又闹脾气了,但做哥的能这么甩脸子,做嫂子的怎么行呢?只得边走边回头,冲路景瑜招呼道:“等下来找我们玩!”
路景瑜含笑冲他挥手,只觉得这个小嫂子不只是在床上有趣,他哥眼光还挺好。等人走远后,才甩了甩因为蜷缩在经济舱座位上数小时而有些僵硬的手腕。
“呼——真是难伺候。”话是这么说,但语气却轻松愉悦,丝毫不为自己被丢下而生气,哼着歌插着兜,走路速度不疾不徐。
等到他漫不经心地拒绝了两个华人女性的搭讪,溜达到机场外头,果不其然又看见那两张熟悉的面孔,其中一张隐含不悦。
“又见面了~”路景瑜慢悠悠走过去,斜倚在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奔驰上,驾驶位上正坐的是游宿。
“当然巧,”路景逸冷笑一声,本忍着不想发出的火气如今完全压抑不住,像箭一样射向路景瑜,“居然连度假酒店都一模一样。”
地址是游宿说的,刚才两人一出机场就被招手喊住,路景逸还迟疑不动,就被李嘉言兴高采烈地拉着过去。
李嘉言虽然觉得蜜月和旁人一起度怪怪的,但是两对夫夫年龄相仿,话也投机,倒也还好,完全没注意到路景逸的脸色格外怪异。
游宿让他们上车等,李嘉言一抬腿,却被路景逸拦住,
“刚下飞机有些闷,我想透透风。”路景逸简单解释道,语气平淡,态度却和对路景瑜不一样,甚至回避游宿的视线,透着蓄意的疏离。
游宿却不生气,他的视线从路景逸低垂的眼眸划过,稍作停留,便转头向李嘉言一勾唇,“那你上来吗?小嫂子?”
李嘉言犹豫了,他不知为何,隐隐对丈夫这个弟妹有些排斥。这种反感没有来由,甚至让他感到愧疚:
对丈夫的家人抱有这样的感觉也太过分了!
况且路景瑜又是个很好的人。
思及此,他扬起笑容,“好啊!”而后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
游宿微微偏过头,眼里涌起些兴味:这个小嫂子还真挺有趣的,傻傻愣愣的,像没见过风雨似的,估计走的路都带顶棚。
他本以为路景逸这种人已经够罕见了,没想到还能有另外一种,和他凑成一对。
游宿轻笑一声,恶趣味地想到,如果李嘉言知道自己的新婚夜是和丈夫的弟弟过的,会怎么样?
肯定会哭鼻子吧。
游宿指节轻叩方向盘,清脆两声后顿住,算了,也没什么意思。
他药下的干脆,事干的也干脆,但是无关紧要的事,也没必要做。
而在这一瞬间,李嘉言察觉到游宿身上一直令自己排斥的气息微微散去,有轻柔的风渗进来,驱散车里的烦闷。
他转过头冲游宿笑:“开窗了呀。”
话音刚落,不等游宿回答,就听见路景瑜两兄弟的对话,他探出头催促:“哎呀,等到酒店了再聊嘛,我想躺一下,累死啦。”
又示意丈夫往后坐:“你和你弟坐一起,宿宿开车肯定很累,我要和宿宿聊天。”
这句话让三人同时沉默起来,路景瑜看看肩宽腰细,面容俊毅的游宿,又看了看只剩腰细的李嘉言,忽地笑了,笑的直不起腰来,“行,你和宿宿坐。”
路景逸抿抿唇,也不反驳,比起路景瑜,他确实更逃避和游宿坐在一起。
而游宿眸色一深,把窗户开的更大了一些。
神情虽各异,但三人心里,都或深或浅地感觉,这次蜜月不会平静地结束。
等他们离开时,四人的关系还会如此融洽吗?
或许连坐到一辆车上都做不到。
没有人出声,只有李嘉言,眯眼享受微风的吹拂,欣赏车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