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到她的行动。
蛇逃避危险的能力是极强的,她甚至比其他人都要快那么一点儿。
镜头给了每个人特写,有人的脸上流露出的是惊慌,有人是果断勇敢,有的人是面无表情,与她们相比,snake在这一段的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她们都可以做得再夸张一点,毕竟她们是一群坏人不是么?”
总有人以为自己只要打扮得像是个坏人再坏笑两下就是坏人了,坏人真的这么好演么?
“记住,记住你们要给人的那种危险感,任何时候都一样,记住你们是谁。”
拍摄间隙,巴西勒·杜兰这么对他面前的七个女明星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当惯了主角,认为镜头天然应该为你们服务,但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们,时间,时间不够,你们要让观众注意到你们就必须从镜头中争抢时间。”
争抢的是时间么?
站在乌鸦扮演者身边的池迟笑了一下。
真正应该争夺的,是在镜头中有效的交流。
拍到行动失败所有人都逃出来那一幕的时候,弗洛兰丝所扮演的夜莺重重地抽泣了一声,声音比人们预期的要大很多。
原本这一幕夜莺是在啜泣的,可是她的这一声,让现场的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
其中甚至包括了几位摄像机前的演员,比如池迟。
夜莺在哭,孔雀拍了拍夜莺的肩膀算是安慰,狂狮是昏迷的,饿豹在照顾狂狮,猪笼草沉着脸给自己包扎着伤口,乌鸦的脸隐藏在斗篷下面让人看不清她的神。
而毒蛇……她转头看了也夜莺一眼,在转回头去看向一场接着一场的爆炸时,脸上就有了那种宛若孩童看热闹时的单纯笑容。
仿佛是因为又有连续的爆炸声传来,她的表情甚至有点陶醉。
那种“全场我最坏”的感觉再次出现,孔雀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毒蛇,再次掏出了手中的武器,仿佛毒蛇下一秒钟就会掏出枪来把所有人都突突掉一样。
就连蹲在墙角默默包扎的猪笼草都缩了一下肩膀――那是她要攻击的动作,生长在她背后的藤蔓会有特效完成。
气氛因为snake的笑容而再次变得危险,当然也可以说是因为大家都给出了面对危险时的反应,饿豹警惕地盯着snake,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狂狮――她可没忘记狂狮强制给snake戴上颈环的事。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杜兰导演微笑着整整理自己的袖口,他喜欢这场戏,或者说,喜欢这种所有演员的都为了能够争得他注意力而使劲浑身解数的感觉。
所有人都被那个来自东方的年轻女演员带入了一种紧绷的氛围中,这种感觉才是杜兰导演一直想要的,大家都是坏人,那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彼此防备。
白皙的修长颈项上有一个黑的颈环,还有一条黑的长长锁链,在所有人敌视的气氛中,snake慢慢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缓缓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狂狮。
“高傲,自大,自以为是。”
一个又一个词汇从她的嘴里冒出来,她的身上有沙土,也有血渍,她应该和所有人一样地疲惫,可是没有。
一条蛇是看不出累的,它永远让人感觉到危险就在眼前。
“毒蛇,你退回去。”
饿豹怒吼了一声想要逼退她,只换来snake僵硬地掀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你在保护她?因为她在你身上安了一个芯片?就像是农夫给马的屁股上打了一个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