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影响着整个演艺圈儿的资源分配格局,甚至有人认为,这能改变很多电影人的人生,进而改变整个影视行业。
“如果区区几百万的投资,一个新人导演,一个新人演员都能够让自己的作品获得国际三大电影节的承认,那说明我们国内的电影人踏踏实实地做作品、用心地感受生活,他们所获得的作品也是能够被国际所承认的……
在全球文艺电影式微的时代,作为一个新兴的电影市场,一个娱乐业正在摸索中走向成熟的大国,我们应该如何去让自己的市场中拥有更多元的作品,让这些不同的作品类型能够被观众看到,能够找到适合他们的观众群体……通俗向消费群体的崛起并不意味着精英审美的消亡,我们的电影审美不要总想着去讨好更多的人,那只会让你的作品流于平庸……”
可是池迟到底能不能拿奖呢?
面对这个问题,媒体们对池迟的态度还是很友好的,他们在字里行间都带有对国足的那种“宽容”——年纪小,压力大,基础不够,对手太强,审美差异,评委偏心。
这种宽容让越来越多的人不看好池迟的这次大高卢之旅,对于她拿奖根本不抱希望了。
时间,终于一点点地滑到了大高卢电影节的闭幕式颁奖典礼上。
在今晚之前,《跳舞的小象》已经获得了极高的关注度,很多人都可惜温潞宁没有出现在电影节上,毕竟大高卢也是一个让新锐导演声名鹊起的最佳场所。
即使温潞宁没来,他也还是获得了一个导演专门奖项,替他上去拿奖的人是他的父亲。
上去的人是温新平,人们想着或者看着的,却是那个光头的东方女孩儿。
参加闭幕式的电影基本意味着有奖可拿,这是大高卢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现在温潞宁拿奖也就意味着池迟获影后桂冠的概率大幅度降低,毕竟这个奖项已经足够安慰《跳舞的小象》这部纯粹的新人电影了。
池迟一直面带微笑,在知道温潞宁拿奖的时候她笑得很真诚,温潞宁的才华近乎天成,他的镜头语言里面带着只有他才能捕捉到的美,拿奖是对他的肯定。池迟也希望这个电影的成功能让温潞宁能更自信地走下去——林秋一定希望他能活出自己的精彩,而不是永远沉湎于无望的怀念。
顾惜的位置很靠后,她本来不用参加闭幕式的,当时要邀请函的时候只是为了看看池迟能不能拿奖。
那个“当时”是在池迟扣掉她的电话之前。
曾经有立场分享喜悦,曾经有立场去抚慰失落,现在呢?
顾惜自嘲地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还会来,还会坐在这里。
“最佳女主角……”
台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导演对着观众席眨了一下眼睛,他慢慢地打开信封,在抽出信纸之前,先戴上了自己的老花镜。
“当我们绝望的时候,我们希望自己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苦难……”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听懂的人都看向了坐在第五排的那个女孩儿。
这个夜晚她注定耀眼,不只是因为那个光头!
“一个年轻人用她的表演告诉了我们她的答案——除了自己,没有人能主宰她的灵魂,一个燃烧的、明亮的、不停下舞蹈的灵魂!
恭喜——池迟小姐,获得本次大高卢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恭喜你打动了那群老顽固的评审,让他们知道如果人停止了接受新的事物和冲击那他们就将彻底地老去。干得漂亮!孩子!”
女孩儿站起身,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裙”,从前面看,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