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念知道,糕点的方子价格还是低了,但也没说什么,继续让封有山去卖其他的。
倒也回收了好几两银子,添补到家用中。
经此一事,封有山似乎在自信上得到了大大的锻炼,跟人交谈的时候,逐渐露出了一种仪态,一种气质感。
就算和以前会畏惧的捕快和掌柜的面对面,封有山也不再是畏畏缩缩的农家少年,在这个时候,沈常念又给对方配了一套类似学子的衣服,如今的封有山,瞧着和那些饱读诗书的人也没什么外表上的差别了。
封母瞧见穿着学子服的小儿子,晚上呜呜的抱着家里的牌位哭了一场。
次日,她似乎也得到了改变,走出去的时候,那自带的苦相几乎消失不见,只剩柔和。
一桶酸梅汁一个上午就卖完了,她还主动走出去,在周边转悠了转悠,在集市上找到一个长期供给果子的人家。
“那家是两个孩子出来摆摊,果子其实不错的,就是孩子小不懂做买卖时候要防备人,还经常被欺负,我说要长期买他们的果子,他们还给我送了好几把新鲜的野菜。”
野菜晚上就成了家里的菜。
后来,几乎隔两天的,那对七八岁的小兄弟就送点菜来。毕竟,六月后,大多数的蔬菜都陆陆续续的成熟了,他们自家种的、山林里找的,只要是力气能获得得,都毫不吝啬的回报给愿意按照市场价格收果子的封母。
一时间,家里连青菜都不需要买了。
酸梅汁的买卖做了几日,就有人学着干了。
没办法,大家都想挣钱,这又不是什么独有的配方,最开始做的,还是药铺的大夫家属。
封母也不跟别人抢这一亩三分地的,直接换了地方,跑去儿子上工的路段开始卖。
说是卖,其实有点半卖半送的意味,那段路的监工得了几次好,天天有免费的果子和酸梅汁,就对封霆放得很松,别人一天上两次厕所都要被他骂两句,封霆一下离开半个时辰,监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常念也在摊位前看了看,调整了一下摊位的规模,弄了一个粗茶摊位,大家可以买酸梅汁,也可以买野菊晒干泡的茶,晾凉了一样解渴,一文钱喝到饱都行,所以一到休息的点就排成长队。
再往后点,这个摊位就成了杂货铺一样了,大家不方便去逛街,有时候就请他们带点馒头带点肉包子,带个饼,带个碗的,封母不会写字,封甜水就被迫当了记账的,回来后,和下学的哥哥一起去置办。
封霆看了看摊位,什么也没说,找了几个兄弟,几天时间库库一顿收拾,弄出了两个屋的木头房子,杂货两面墙,喝的吃的一面墙,封母只要扇着扇子坐在旁边就行。
作为唯一有规模的临时杂货铺,封母半个月的时候盘点了一下,竟然挣了快三两银子。
不由感慨:“乖乖,难怪人人都喜欢做买卖,搁在以往,我们种地一年,全家齐上阵,都种不出三两银子,我竟坐着舒坦的收到了三两银子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