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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2 / 2)

赫胥嬴没说话,司流被惊得说不出话,这倒是方便了幽兰,终于可以为伤患施针。

司流呆愣着任由他摆弄,幽兰将人平躺在榻上,轻轻掀开他的衣襟,露出肩头到胸口的肌肤。

随即用热毛巾热敷他的肩头,使他的肌肉放松。

日光下赫胥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肩上那些很深的、狰狞的伤痕。

他深吸一口气,看幽兰专注地将第一根银针缓缓插入他的穴 道。

司流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幽兰似乎能感觉到他紧张的气息,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慢慢地,所有的银针就位,复杂又均匀的覆盖在他的肩膀和背部乃至全身。

“为何要自尽。”赫胥嬴哑着声道。

“奴没有。”良久,司流开口。

“奴只是看身上痕迹碍眼。”

赫胥嬴心底如遭重锤,顿时想起来自己曾说他伺候过叔叔,脏透了。

叔叔性子暴虐,那时他看着司流满身伤痕,只觉头晕目眩,想也没想就将人从榻上提起质问。

赫胥嬴暗骂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东西。

榻边幽兰拿起一瓶透明液体,轻轻滴在每一根银针上。

赫胥嬴认得这种液体,是由极北冰原上的稀有草药提炼而成,从前他用过很多次,只记得这东西倒在血肉上很疼。

“感觉如何?”赫胥嬴轻声问道,观察着他的反应。

“凉......有点疼。”司流的回答带着几分痛楚,闷哼道。

“......别怕。”赫胥嬴沉默良久,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在司流的榻前守了整整一夜,直到确定药效已经完全发挥,才按照幽兰说的,在第一缕晨光照进殿内的时候,轻轻地将所有银针拔出。

“好了。”赫胥嬴轻声对痛得一夜未眠的司流说。

他眼里水汪汪的,含满了泪,瞥向赫胥嬴身下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手。

赫胥嬴察觉到他的目光,将手伸出来凑到他眼前:“昨夜你咬的。”

司流侧过头不说话了。

“从前孤......”

“王不必说了。”

赫胥嬴愣了愣,住了口,道:“好。不说了。”

“封你做王妃,不是一时起意。”他道,“孤很早便想过。那日封了伊拉做夫人,去看你,本想看看你有没有不虞。”

“只是我似乎想错,”赫胥嬴道,“能让孤补偿你么?”

司流良久不语。

听赫胥嬴道:“从前,真是......”

“以后慢慢同你讲,孤有些瞎眼昏聩,如今你可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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