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阿允,到皇叔身边来。」他朝床榻上的人伸出手。
榻上的人动了,楚成允颤抖着艰难地裹着被褥起身,莹润的双足脚踩在地上,身体一软,咚地一声跌了下去。
想起身怎么也起不来,腿上无力,身体还发冷。
他浑身哆嗦,艰难地在厚实的地毯上爬行,犹如临终的病人在垂死挣扎。
敞开的衣襟露出肩头白皙的皮肤,披散的头发凌乱的垂在脖颈间。
楚长卿饶有兴趣地看着在地上屈辱爬行的人,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清清茶水泻入杯中,激起阵阵水花,楚长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茶是好茶,汤色清凉,清香醇和,回甘持久,值得慢慢等待。
碳火的哔剥声以及瓷杯碰撞的声音同那颤抖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在宽敞的寝殿里流转回荡。
楚长卿闭眼倾听,嘴角带笑,觉得那声音莫名的悦耳动听。
咽下两杯茶后,那瘦弱的身体总算挪到了自己的脚旁。
他放下手里茶杯,俯身,食指勾起那张可以魅惑众生的脸。
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那好看的凤眼。呵,何曾几时,自己可是被这双眼睛蛊惑得毫无怨言呀。
食指滑过柔软的下巴,摩挲着那惨白的嘴唇,即使唇间毫无血色,那圆润的唇珠依旧让人有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皇叔,阿允难受。」楚成允仰着头,颤抖着声音乞求道。
楚长卿笑了,俯身将地上的人抱起,放在自己膝头。
洁白寝衣,滑落大半,松松散散地搭在瘦弱的臂弯里,自己的小心肝呀,可真是瘦了。
楚成允颤抖着手扯上自己的衣服,不由自主往那温暖的怀里贴去。
「皇叔,冷……」
冷,太冷了,比曾经自己掉进冬日冰冷的湖水里还要冷。
温热的手指就在自己的唇边,只要咬下去,把鲜血吸入自己的口中,就可以驱散身体的寒意。
然而,颤抖着嘴唇,却怎么也不敢下口。
楚成允知道,如果自己这一口咬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回是好了,那下个月?下下个月呢……
没有解药,这寒毒便会每月发作一次,楚长卿是不会把解药给自己的,而他的血也只是可以暂时缓解那一时的寒冷。
微张的嘴含着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磨了又磨,小鹿般地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楚长卿。
楚长卿被怀里的人逗乐了。
那种明明很想咬下来,却又隐忍的样子,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他邪肆地笑着,将手指伸进了那微凉的唇瓣中,摩擦着楚成允的牙槽。
这无疑是一种变态的蛊惑。
明知道怀里的人需要自己的血,却不让人满足,反而还不停的逗弄。
「想要呀?」楚长卿柔声开口,「我的小心肝,那得把皇叔哄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