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里探上一眼。我忍着,痛也忍着、欢也忍着,然而身子却不争气地噗噗作响,越演越烈。
他低头,看重衣掩映之下,自己出入之势;我醉眼迷离看着他,不由抚上他的眉眼。他蓦然抬首,重重地吻上我的唇施以狠劲……
我分不清爱有多少,欲有多少。
夜依然漆黑,我无事般回到宴上端庄入座,忽然一股热流从腿间涌出,绵绵不断。我脸红了,装作不经意拿出香粉往腮上扑,浓烈的香气盖住男女的气息,没人会知道。
恰巧,慕昭云也回来了,他的目光依然缠着我,不是怨便是恨。我坦荡荡地看着他,甚至有几分不屑之意。又一股热流涌出,把里面全弄湿了,我从中竟然找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过了会儿,慕昭云把德公公招过来,并且与他耳语。德公公直点头,过后他就走到宴中同昭卿说了几句,昭卿脸色变得僵硬,转头看向慕昭云,而我瞬间慌张起来,不知他想做什么。
昭卿起身,走上玉阶。
☆、琉璃
昭卿起身走上玉阶,步履轻稳坦然,而到慕昭云跟前时,他拱手揖礼,把头压得极低。
或许别人没看出他心虚,但我一清二楚,他的心怦怦直跳,故意以袖遮掩慌乱,说话声音轻不可闻,是怕人听见。
慕昭云端坐龙椅之上,像个硕大的偶人,嘴角、脖子都被线牵扯,偶尔动几下。忽然,他把眼转了过来,空洞地对着我,无悲无喜、无爱无恨,只是两点无生命的漆黑。
我心头一紧,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知道了?他们都知道了?
我闷得喘不过气,左右环顾,好似人人都在看我,鄙夷地、冷漠地。我又喝下杯酒故作镇定,再往那处看去就见慕昭云起身,昭卿紧随其后,两人不知道去哪儿。
我心思飘了过去,恨不得穿过层层石墙,拔颈暗探,偏有人恶意阻扰。
“贤妃,大庭广众之下你也太不得体了,你这是把贵妃娘娘置于何地呢?”
我闻声回眸,就见淑妃紧挨在贵妃边上,谀媚地替她斟酒夹菜,若不是她出声,我真不记得这号人物。
我回过头去,继续往里瞧,会不会是慕昭云知道我与昭卿的事?他会不会对昭卿痛下杀手?他会不会……
我心乱如麻,情不自禁胡思乱想,恼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且加油添醋道:“贵妃娘娘,如今您掌管后宫,可得小心某些小人呐。”
这分明是在说我,我何德何能让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记恨。除夕夜宴,当众泼她一杯烫茶,再赏她几个巴掌,人是教训了,那我呢?
我要离开这个牢宠了,不能让人抓到把柄,也不能让谁盯上。我应当默默无闻,忍下她的无礼。
我一言不发,而她是小人得志,急于在贵妃面前炫耀功迹。
为何昭卿还不回来?
我左等右等,无心再饮酒,终于见人出来,可他白着张脸一言不发。
昭卿没再看我,他坐回宴上与众宾把酒,他没再看我。
是不是慕昭云同他说了什么,他不要我了?
我忍不住往龙椅上看去,慕昭云依然是那张脸,看不出喜怒。
曲终人散,一切都似寻常。我回到宫中等着良人,在窗边徘徊了一宿,他却没来。
次日清早,天下起雪,落在手心冰凉冰凉。御寒冬袍做好了,他不来穿,我怎么改大小呢?
这个年过得真不是滋味。
宫里太冷,终究把我冻病了。楚楚端药给我服,小声咕哝道:“殿下这段日子老生病,之前可不是这样,殿下可得当心身子,该睡的时候睡、该吃的时候吃。”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明明头疼得很,却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