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贞儿可真是够忠心的了,真为她的卫爷着想。风陶然看着她就来气,不为别的,只为她太过不识大体,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她和冷月宫有所瓜葛,她就离死不远了。
“跟他说想要我早死的话就尽管来找我,反正我是不怕死,但我绝对会拉个垫背的。”风陶然算是豁出去了,卫临风迟早会是个祸害,至少在回皇都之前,一直会是。
“姑娘这是什么话,卫爷就在楼上,姑娘可以自己去跟他说。”贞儿这个女人脸上永远都挂着笑,还是那种魅惑众生的笑意,真不知道到死的那天会不会也是这么笑。
“你随便。”风陶然不想与这女人纠缠,反正又没有被人拉着拽着,转身就走。
贞儿也不拦着,不过很对于风陶然的好奇又多了一分。
“当做纪念吧!”风陶然突然转头,顺手撇给她一样东西,很意外,但还是下意识的去接住扔过来的东西。
风陶然扔完东西就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还好风陶然并没有走远,两人之间不过是隔了几步,没有人挡在中间,贞儿很轻松的将东西接住了,刚触到手是彻骨的冰凉,渐渐地温热了起来,细细一看,是把白玉为骨扇子,是那种很白很白的玉,像极了冬日里的雪,成色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绝非常人能享用的。展开扇面,正反两面皆是同一幅山水画,无款无字,很是奇怪,也看不出来是哪位名家大作,虽说扇面看起来并不值钱,可这扇骨,皆是白玉,着实糟蹋了这玉,风陶然纵然不稀罕这扇子,可再怎么说这上头的玉也也能买下醉梦楼了,怎能被她如此的轻巧一抛,她可真不差钱。
☆、生气
贞儿进来的时候,卫临风正发呆,其余人倒是兴致盎然。
“怎么没在她身上讨到便宜。”这话绝对不是问句,是肯定句。真没想到风逸还会有今日这般神情,不悲不喜的,看不出表情,不过说心里没什么感觉肯定是骗人的,景泰楼他经营了数年,一招被封,任谁都会舍不得,他真没想过风陶然竟然会这么认真,不留一丝情面。
贞儿点了点头。
“真不明白,你们都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败给一个小姑娘。”惊鸿果然还是年纪轻,果真狂妄,这一句话殊不知得罪的不仅是卫左使还有白虎护法,朱雀护法,以及宫主。
“你行,你怎么不来!”云岚最气不过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堂主,没什么本是还净说些大话。
“宫主没下命令,我怎么敢。”惊鸿的狂妄自不是凭空出现的,有人护着,自然什么话都敢说。
“哼!”云岚自从回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个多余的人总是找晦气,只要开口就是白费口舌。
惊鸿也冷笑一声,对于云岚的气愤很受用,反正有宫主撑腰,他怕什么。
看着这两人拌嘴,大多数人抱着看热闹的眼光,就连冷月红也只是看,根本就不管,倒是卫临风,对于惊鸿这个狂妄的后生,看不顺眼。
“惊鸿,迟早有一日,你的狂妄会害了你。”
卫左使在冷月宫的地位仅在宫主之下,来自于他的教训,惊鸿是真的没有反驳的勇气。
“你我年轻的时候不也如他一般嘛,我们还是要多担待一些的。”冷月红终于开口说话了,可这意思还是向着惊鸿。
卫临风无话可说,只淡淡看了眼惊鸿。
一时气氛尴尬不已,风逸想要缓解一下,“我这皇兄是怎么了,在皇宫里躲了十七年竟然在这种时候带着娇妻美眷离宫祭祖,就不怕仇家上门。”
“他可以躲一辈子,可也要为后世子孙着想。”冷月红内心窃喜,皇帝出行,定会有保护不力之时,到时候……
“他是为后世子孙着想,可你可真够缺德的,处处不留后路。”
这话一般人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说出口,齐齐的看向门口。
只听得还有后续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