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金指着勉山山顶的方向：“你看哈，看起来洪城的四面八方都能通往山顶是吧？”

卢煜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就是一片山林，一览无余。

毫无疑问顺着山坡而上，自然能到山顶。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谢大金之前受魏文熙委派，让他尝试往山顶方向靠近，但是还有百米就不要接近了。

因为她也不确定公然违反规则，会引来什么东西，所以还是持观望的态度。

谢大金接着说：“事实上，因为离得近，我一开始就先往山顶方向走，只是……”

他顿了顿，似是在回忆：“当我走到距离山顶还有四五百米的时候，我听到了念经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转动，发出刷啦刷啦的声音。”

魏文熙适时打断：“那经文你有印象吗？”

谢大金摇头：“不是我所听过的任何经文，语言和音调都很奇怪。”

魏文熙点头：“你接着说。”

“然后，我就再也无法靠近山顶。无论我怎么努力往山上走，我和山顶之间的距离都没有变过。

“就好像我走的不是上山顶的直路，而是一直在绕着山顶打转一样。”

卢煜恒把口中的鼠尾草一吐：“这也是邪门。无法靠近的山顶……那他们还顶个屁的规矩，让人不要去山顶。”

魏文熙倒是对谢大金说的话很是好奇：

“你说听到念经的声音，那从你当时的位置能看到山顶有寺庙吗？”

谢大金如实回答：“没有，从我那时候的位置往上看，上面就是一个光秃秃的山顶，还带着点雪。”

“那你在其他地方有看到寺庙吗？”魏文熙接着问。

如果滇西本土有信仰的话，那可能跟所谓的神明有关系。

“没有。”

“那能看到勉山山顶和上面那座天山之间有连接吗？绳索、援梯之类的。”

谢大金不假思索地摇头：“也没有。”

魏文熙细细思索，谢大金方才关于勉山山顶的描述在五感的层面是冲突的。

首先，他没有看到寺庙，但却能听到念经的声音。

其次，他能看到上山的路，却怎么也走不上去。

这里面最容易让人想到的就是视觉出了问题，山上有寺庙，且走的不是上山的路，那一切都能说得通。

破解之法也许只要摒弃视觉，也就是蒙眼上山就可以了。

如果并不是视觉出了问题那么简单，而是其他感觉都出了问题呢？

那么，要找到上山的路就会变得很困难。

因为人都是靠五感来体验周围的事物，与世界之间发生互动的。

若是五感都不可靠，那人的行动就没有基点。

也许这山顶根本就不是山顶，而是一个光秃秃的平台也不一定。

那为什么对方要剥夺来人的五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