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麽把那东西取出来的时候,就听冷秦枫低低说了一句,“你躲开一些,一会我拔刀的时候,小心血溅到你身上。”
其实舒恒身上已经有了血迹,也不在乎再多一些,可他还是按著他的吩咐,起身略微向前挪了几步。
之後,便见冷秦枫一脸的不以为然,将左手绕到後右肩的地方,握住露在身体外的那一小段刀柄,暗暗的咬紧牙齿,手下一用力。
伴随著一道血花,那柄浸染著鲜血的弯刀!啷的一声被甩到了墙上,然後落到地上。
舒恒看著心里著急,赶忙从衣摆上扯下来一段布条,蹲下身子替冷秦枫小心的包扎起伤口来。
轩辕明月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站在一旁,仔细的看著舒恒手下的每一个动作。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紧接著便听到外面的一行侍卫大喊了一声,“慕三爷。”
他一转身,就看到慕容卿一付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舒恒也听到了脚步声,替冷秦枫包扎的手顿了一顿,才又开始继续动起来。
只是,动作比之前要缓慢,要紧张。
“怎麽一个人行动,也不通知我一声,受伤了没有?”慕容卿紧张的将轩辕明月浑身打量了一遍,见他安然无恙,才又转头看著那边一坐一蹲的两人,当他看清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时,也不由的惊喊了一声,“冷秦枫,你怎麽会在这里?”
“怎麽?我不该在这里吗?”冷秦枫抬眼看向慕容卿,反问。
慕容卿马上就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把他劫走的人,就是你。”
“你这不都已经看到了,还问这麽多干什麽,而且,慕容公子别把话说的那麽难听,什麽劫不劫的,我不过是把一个不应该待在王府里的人带出来而已,你说对不对,溪月?”
其实,舒恒是极不愿待在王府里的,那种被束缚著的日子,时常都会让他联想到皇宫,此刻见冷秦枫这麽问,虽说觉得这麽做有点辜负轩辕公子的一片好心,但他仍是点了点头。
慕容卿见他受了伤,而且此处也不是说话之地,就对冷秦枫说,“冷公子,眼下外面正下著雨,你也受了伤,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去王府中坐一坐,也好请个大夫好好看下伤口。”
“不用了。”冷秦枫拒绝道:“一点小伤而已,用不著大惊小怪了,多谢慕三公子的好意,冷秦枫心领了,有溪月照顾著就够了。”
慕容卿的见他回绝了自己的话,眸中掠过一丝隐隐的尴尬,又将目光投向旁边一直沈默不语的人儿,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要他就这麽跟著自己回去断然是不行的,可是不回去留在这里就这麽干干的站著也不是办法。
想来想去,叹了口气转身朝外面走,将那些守在外面举著火把的侍卫就遣了回去,这才又回到了破庙。
他见轩辕明月的外衫淋了雨,怕他染上风寒,於是旁若无人的说了一句,“把衣裳脱下来,
我给你晾晾,小心穿著著凉。”
舒恒此时已经包扎完毕,可却不敢乱动,即使腿都蹲著有点发麻了,也只是硬著头皮忍著,刚刚从冷秦枫口中得知,他以前那种地方的上都是这个慕三公子看的,总觉得跟他照面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