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悦替他把换下的衬衫挂到衣橱里：“你照镜子了吗？”

“我怕我把镜子砸了。”孟嘉锐嫌恶地扯着身上的衣服。

“我笑不是因为不好，而是你看上去年轻了好多，跟个少年似的。”张天悦回头看他，又笑了：“我还挺想有你这么个弟弟的。喂，叫声姐啊。”

孟嘉锐瞪她，又将信将疑地低头看自己：“你眼睛没坏吧？”

他想了想，终是走到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半晌没有说话。张天悦没胡说，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挺有型的。

“会不会太嫩了？”孟嘉锐的反对没那么激烈了。

“这叫水灵！”张天悦竖起大拇指，顺毛摸：“对了，一会儿义卖的时候，你记得好好介绍一下吁婷，她能不能发财就看你的了！”

“什么意思？”孟嘉锐已然接受了花衣服。

“有人想买吁婷的画，全部哦！”张天悦眉飞色舞。

孟嘉锐立刻被她感染，跟着一起激动：“这么说，我姐就要发财了？！”

“可不是，只要这次义卖的价格上去了，吁婷的画基本就能定个市场价，”她斜睨他：“如果你是捧不起的阿斗，我就改捧吁婷。”

“我是孟嘉锐，用你捧？！我现在有四千万的影响力了好吗！”孟嘉锐用胳膊肘撞她，很熟稔的样子：“你想怎么捧我姐？趁我现在还有点影响力，帮你一把，就当还你的情了。”

张天悦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帮吁婷就是帮孟家，孟嘉锐个不要脸的，怎么把话倒过来说了。

“吁婷才用不着你帮，卖了那些画，足够她养活自己了，不用靠你养。”张天悦看看手表：“该下去了。”

“等一下。”

孟嘉锐抓住她，手心的温度传到张天悦胳膊上，她莫名感到一丝燥热，对这种陌生的感觉下意识地排斥。她装作不悦地拍开他的手：“又怎么了。”

“你确定我姐不需要我养？”孟嘉锐收敛了笑意，认真的表情跟他身上的桃花一点儿都不搭。

张天悦不由也郑重了起来，认真想了想才点头：“应该不用了。”

“那好。有件事我先问清楚。”

“问。”

“丰锐真的要签我了？不是闹着玩儿，而是铁板钉钉要签我吗？”

张天悦失笑，刚才他一本正经的，害她以为又出什么事儿了，原来他还惦记着丰锐呢。

“你可真有长性。”张天悦连夸带损：“是你的跑不掉，不管是我枉做小人还是陆欣然横插一杠，你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我拒绝。”孟嘉锐三个字吐得掷地有声。

“你……”张天悦想说“你开玩笑吧”，可孟嘉锐的神情太严肃，她无法怀疑：“为什么？”

孟嘉锐轻轻扯了扯嘴角：“人品太差，我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