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踉跄的爬起来,急匆匆的走出了凤韫的营帐。
一路小跑回到自己营帐中,长歌背靠着床榻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
做王后,这是自己多少年来无数次幻想过的。
如今真从凤韫口中说出来,长歌却突然手足无措了,自己真能背负下天下人的指责和唾弃嫁给凤韫吗?“出什么事了?”泅堰一进长歌的帐篷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景象,木讷的问道。
“没事”长歌摇摇头站了起来,看着一脸担忧的泅堰,“你去过珑城了吗?”泅堰的速度太快,长歌有些不敢相信。
泅堰点点头,“去过了,”说完又叹了口气,“珑城守军同意任半月撤兵,只不过……”泅堰顿了下,看了眼长歌,长歌疑问的看着他。
“只不过云鸾希望凤韫许诺永远不再犯云鸾边境。”接下来的话泅堰一口气说完了,说完后期待的看着长歌。
“我想他们也会有这个条件。”长歌并不奇怪云鸾的条件,意料之中似的点了点头,“我会同凤韫说的。”
长歌说完理了理衣服坐在了椅子上,泅堰看出她神情的不自然,但没有过问。
从早上起半月军队整斥过后就再也没有集合过,千颜休站在城墙上,心中忐忑不安,“难道半月真的要退兵?”他身旁只有千迟一人。
千迟听到千颜休这句话,猜测应当是同他说的,回应到:“退兵也好,要是半月军真的弃荣锦城而攻城,珑城未必能守到半月大司马打过来。”
“那我军应该是不追?”千颜休刚说的话是自言自语,但这句确实是同千迟说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千迟。
千迟打量了城外的半月军营一眼,语气谦和的说到:“王上心中不是早有打算了吗?”自千颜休登上王位,他们父子之间早已不像是以前那边无话不谈了,千迟得顾忌王的威严,再也不能像对儿子那般对他。
“哼——”千颜休平声嗤笑一声,表情荡漾开来,对,他已经答应泅堰了,绝不会追去半月。
夜晚天黑无月,半月军帐中安静的异常,来往巡视的小队穿梭在各个营帐之间。
长歌随着两个送浴桶的士兵一同进入王帐中,临近帐门处的时候,长歌对门口的守卫轻声说:“我与王上有要是商量,你们走去远些的地方。”两名士兵面面相觑之后还是乖乖离开了。
两名士兵放下浴桶后离开,凤韫正躺在榻上,随意的披着件裘衣。
见长歌一同进来,凤韫满面疑惑,“你来这作什么?”长歌手指探入水中试了试水的温度,轻声说到:“我来伺候王上入浴。”
说话间却头也没抬,看似平静淡漠,实则心中早就紧张的不行了。
“那就有劳了”凤韫说完毫不客气的脱了裘衣,单剩一件里衣朝长歌和浴桶走了过去。
长歌垂着头看着凤韫的脚步越来越近,握住桶沿的手也越收越紧,手背的经脉都凸起了。
凤韫泰然自若的走到长歌面前停下,长歌轻轻抬起头,凤韫头微微上扬,映入长歌眼中的不过是一个宽阔的下颚。
一如十几年前初见的时候,凤韫这么多年好像不曾变过。
“你在等什么?”见长歌久没有动作,凤韫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长歌连忙收回目光替凤韫解开了衣带,无意间触碰到的温热肌肤似要灼伤了长歌的手指。
轻轻褪下了里衣,凤韫的肩上还绑着止血带,虽精装却光滑细腻的皮肤像匹绸缎似的。
长歌慢慢